“宮主,城暮寒帶領前線大軍來勢洶洶,已經攻破了我們前方守衛!”
又一名蟬衣宮探子急匆匆地奔進大殿,單膝跪地稟報。
他滿身是血,尖銳的聲音不斷顫抖著。
“那還愣著幹嘛,還不去增援?”
“是,宮主--------”
蟬衣宮眾人應聲道,連忙起身,匆匆轉身離去。
隨著他們的離開,原本擠滿大殿的人潮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只留下獨孤朝寒和蟬衣宮宮主兩人。
兩人各自佇立在原地。
微弱的燭光在空蕩蕩的大殿中搖曳不定,將兩人的身影拉長又縮短。
蟬衣宮宮主那黑色的斗篷,隨著她的動作飄動,彷彿一團即將爆發的風暴。
偶爾有風從殿外吹進,吹拂著兩人的衣角,發出輕微的簌簌聲,更增添了這緊張氛圍中的一絲詭異。
獨孤朝寒站在原地,愁容滿面,那緊蹙的眉頭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蟬衣宮宮主看著她,輕輕一笑,道:“開心點啊,城暮寒可是來救你的。”
獨孤朝寒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燃著怒火的雙眼,狠狠瞪著蟬衣宮宮主。
蟬衣宮宮主卻絲毫不在意這充滿敵意的目光,道:“行了,你也別瞪著我了,自己選吧,到底是你幫我開拓靈脈,還是我去將你的真實身份告訴城暮寒?”
獨孤朝寒沉默著,緩緩走上前幾步。
她的眼神始終緊盯著蟬衣宮宮主,那目光中的堅定未曾有絲毫動搖。
微弱的燭光映照著她的臉龐,勾勒出她那剛毅的輪廓。
蟬衣宮宮主微微眯起眼睛,警惕地注視著獨孤朝寒的一舉一動。
獨孤朝寒沉穩而堅決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敲打著在場兩人的心房。
蟬衣宮宮主原本還坐在高位之上,心感不妙的她,忽然站起身來。
她的動作迅猛而突兀,帶起一陣勁風,喝道:“南嶽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獨孤朝寒在她下方緩緩停下腳步,臉上毫無懼色,道:“好啊,我答應你。”
蟬衣宮宮主聞言吃了一驚,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但很快,她就轉而恢復平靜,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獨孤朝寒忽然飛身躍起。
她的身姿猶如一隻矯健的雄鷹,瞬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和力量。
只見她手呈爪狀,朝著蒙著蟬衣宮宮主容貌的斗篷狠狠抓來!
不好,她靠近我的目的,是為了扯下我的面罩!
蟬衣宮宮主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
獨孤朝寒的手如閃電般迅速逼近,眼看就要揭開那神秘的斗篷!
千鈞一髮之際,蟬衣宮宮主瞳孔猛地一縮,她迅速抬起雙臂。
她的動作雖迅猛,卻又帶著幾分倉促和狼狽。
獨孤朝寒那凌厲的爪風呼嘯而至,帶著破竹之勢。
當她的手觸碰到蟬衣宮宮主的手臂時,只聽得“呲啦”一聲,宮主手臂上的衣衫瞬間破碎!
那破碎的布條在風中胡亂飛舞,如同破碎的蝶翼。
幾乎是同一瞬間,獨孤朝寒尖銳的指甲在宮主的面板上劃過,留下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那血痕觸目驚心,鮮血瞬間湧出,順著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猩紅的花。
蟬衣宮宮主痛得悶哼一聲,額頭上瞬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那一瞬間的交鋒彷彿定格,時間彷彿也為之停滯。
微弱的燭光在風中顫抖,將兩人僵持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