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彷彿一觸即發。
獨孤朝寒咬著牙,怒視著眼前的眾人。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喝道:“所以你大費周章,讓我的靈魂附身在獨孤朝寒身上,就是為了削弱我的戰鬥力,威脅我幫你開拓天下人的靈脈!?”
她的聲音帶著憤怒的顫抖,在這空曠的大殿中迴響,震得牆壁似乎都微微顫抖。
“沒錯,你是先天靈脈最強之人,這件事只要你配合,就一定能做到。”
蟬衣宮宮主的聲音依舊冷漠,彷彿在陳述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我說過了,我拒絕!”
獨孤朝寒緊咬銀牙,雙手因為憤怒而緊緊握成拳頭,骨節泛白。
蟬衣宮宮主輕輕一笑,道:“我記得城將軍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要不要當個好人告訴他呢?”
“你敢威脅我!?”
“算是吧。”
大殿彷彿被憤怒和緊張填滿,燭光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更加昏暗。
獨孤朝寒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努力剋制著內心即將爆發的怒火。
“開拓靈脈是很危險的事,更何況,你知不知道如果所有人都覺醒靈脈,這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嗎?”
“南嶽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件事情,你只需要告訴我這件事你做還是不做?”
蟬衣宮宮主的語氣強硬而決絕,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休,想!”
獨孤朝寒怒喝一聲,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那好啊,我便去見見城將軍,相信他會對我要說的話很感興趣。”
蟬衣宮宮主的聲音悠悠傳來,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你敢!”
獨孤朝寒再次怒吼,聲音幾乎要將大殿的屋頂掀翻。
她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獅子。
燭光在憤怒的氣流中搖曳不定,映照出眾人凝重而充滿殺意的臉龐。
“一朝女帝變成了任人宰割的深宅小姐,不知到時你身份暴露,會有多少昔日仇家想要你的命呢。與利益相比起來,一點情誼算個什麼。或許,城將軍也會為了利益,而出賣你,你說對嗎,女帝陛下?”
寂靜籠罩著大殿,只有獨孤朝寒粗重的喘息聲和蟬衣宮宮主輕微的衣袂飄動聲。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南嶽箏,這件事,你做還是不做!?”
獨孤朝寒瞪著高處的蟬衣宮宮主,嘴唇也被她咬的發白。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宮主,城暮寒帶領大軍來勢洶洶,說讓我們把獨孤朝寒交出來!”
一蟬衣宮探子急匆匆地跑進大殿,單膝跪地,聲音顫抖著稟報。
雖然城暮寒是來救她的,但獨孤朝寒卻背後發涼,只感覺大事不妙。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城暮寒來到這裡,萬一蟬衣宮宮主把真相告訴他怎麼辦!?
更何況,我的原身還在城暮寒手上,如果他為了利益而出賣我,我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蟬衣宮宮主聞言,仰頭大笑起來:“真是天助我也呀,正好我想找城暮寒聊天,他就來了。”
她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帶著幾分癲狂和得意。
獨孤朝寒心急如焚,目光時不時投向殿外。
蟬衣宮宮主則雙手抱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而那些原本圍著獨孤朝寒的高手們,聽到這個訊息後,也開始交頭接耳,神色中既有緊張,又有對即將到來戰鬥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