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將軍,誰說我們的目標是女帝南嶽箏了?”
城暮寒面色大變,他的瞳孔急劇收縮,臉上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
風似乎在這一刻停滯了,飛揚的塵土緩緩落下。
城暮寒的身體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緊握著劍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泛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周圍的兵卒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他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
“真是榆木腦袋!”
“你們又中計了!”
蟬衣宮眾人的笑聲愈發張狂,彷彿在欣賞城暮寒的失態和慌亂。
“啊啊啊---------”
獨孤朝寒的尖叫聲猶如一把利劍,瞬間劃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城暮寒聽到這聲尖叫,心頭猛地一顫,迅速轉頭看去。
只見獨孤朝寒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散發著詭異光芒的傳送陣,那光芒幽藍深邃,彷彿通往無盡的黑暗深淵。
陣法中,毫無預兆地伸出一隻蒼白、枯瘦的手,那手指如鐵鉗一般,死死抓住了獨孤朝寒的腳。
獨孤朝寒拼命地掙扎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抓住什麼來阻止自己被拖下去。
周邊的兵卒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他們的眼神還帶著剛剛的驚愕和茫然。
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快到讓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就在這短短几秒鐘內,獨孤朝寒就這樣消失在了陣法中,那光芒也隨之黯淡下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地面,和難以置信的眾人。
城暮寒憤怒又震驚,他衝到獨孤朝寒消失的地方,狠狠地用劍砍向地面!
鐺鐺鐺---------
劍刃狠狠撞擊地面,發出一陣巨響。
城暮寒怒目瞪圓,那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來,他忽然抬起頭來,瞪著面前的蟬衣宮眾人,怒喝道:“假意對嶽箏出手,原來你們的目標,一直都是獨孤朝寒!”
他的聲音如滾滾驚雷,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彷彿顫抖起來。
蟬衣宮眾人中為首的那人,臉上掛著一絲得意又陰毒的笑,語氣中滿是嘲諷,道:“城將軍,你發現得太晚了。”
城暮寒緊握著手中的劍,手臂上青筋暴起,那劍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芒,彷彿迫不及待要飲敵人的血,喝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老實交代把她抓哪去了?別逼我撬開你們的嘴!”
“想撬開我們的嘴,你要是能做到,儘管來試試!”
城暮寒目光一凜,手中長劍抬起,直指蟬衣宮眾人。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我的劍硬!”
然而,下一秒,蟬衣宮眾人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痛苦,他們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緊接著齊齊口吐黑血。
“噗--------”
那為首之人咧開一張滿是黑血的嘴巴,大笑道:“蟬衣宮宮主,向你問好。”
說完這句話,他們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生機,一個接著一個個,直挺挺地倒地。
“居然一起服毒自盡了!”
“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全都死了,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
城暮寒看著一地屍身,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他一雙拳頭捏得咔咔直響,關節處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
此時,統領們也匆匆從戰場上趕回來了。
他們個個氣喘吁吁,盔甲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