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冷不丁飛來。
箭矢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直直地朝著他們射來。
獨孤朝寒目光一沉,她本能地想要出手應對。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她猛地想起城暮寒就站在旁邊,於是迅速收斂了身上的氣勢,立馬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啊,有箭飛過來了!”
她驚恐地尖叫起來,迅速伸手扯著城暮寒的衣袖,雙手緊緊攥住。
她的臉色煞白,彷彿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危險嚇得六神無主。
城暮寒放開獨孤朝寒的手腕,猛地將她拉到一旁,同時側身躲避。
箭矢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帶起一陣涼風,“咄”的一聲深深地釘入了營帳的木柱上,箭尾還在不停地顫抖。
城暮寒直勾勾地看著那箭矢,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瞬間面色大變。
他的瞳孔急劇收縮,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彷彿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景象。
“不好!這箭矢............”
獨孤朝寒看著箭矢上發出奇異光芒的符紙,瞪大眼睛,驚叫道:“收納符!”
她的聲音尖銳而顫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恐。
下一秒,箭矢上符紙的光芒如夢幻泡影般消散,無數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從中竄出。
剎那間,營帳內被無數道竄動的人影充斥,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城暮寒看著面前不懷好意的蟬衣宮之人,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燒,他怒喝道:“假意進攻,將大部分兵馬引去前線,你們趁機偷襲後方,好一個聲東擊西啊。”
“兵不厭詐這個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城將軍嗎?”
蟬衣宮為首之人冷冷一笑,他的面容隱藏在陰影中,聲音陰惻惻的,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陽光被人影遮擋,蟬衣宮眾人的身影在陰影中若隱若現,看起來昏暗又詭異。
城暮寒雖然傷勢很重,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可他的脊樑依舊挺得筆直。
他將獨孤朝寒緊緊護在身後,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喝道:“你們又是為了獨孤朝寒而來?”
他的聲音雖然因傷勢而略顯沙啞,但其中的威嚴和氣勢卻絲毫不減。
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在營帳中迴盪。
獨孤朝寒躲在他身後,身軀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揪著城暮寒的衣角,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蟬衣宮的人知道我是南嶽箏,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應該是來殺我的,城暮寒重傷,若他擋不住他們,為了保命,我也只能出手了。
蟬衣宮眾人在城暮寒的怒喝下,不禁微微一怔。
但很快,他們又重新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為首之人向前一步,冷笑道:“城暮寒,你為什麼會覺得她需要你的保護?”
獨孤朝寒聞言,心中一驚,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蟬衣宮的人,不會對城暮寒說出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