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喊殺聲的傳來,都讓他們的身體微微一顫,彷彿那聲音能穿透他們的靈魂。
城暮寒低頭看著自己剛簡單包紮好的傷口,那白色的繃帶此刻已被新滲出的鮮血浸染,呈現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
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臉色也因為疼痛,和憂慮而顯得格外蒼白。
“蟬衣宮前線一直相安無事,怎麼你一到這來,蟬衣宮就忽然開始行動了?”
獨孤朝寒聽了他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怎麼不說是自己一來,蟬衣宮就開始行動了?
“你可別忘了,蟬衣宮入侵我府邸,目標也是你。”
城暮寒緊盯著獨孤朝寒,他的眼神犀利如劍,彷彿要將她看穿。
他這話一下點醒了獨孤朝寒。
是啊,蟬衣宮就是知道我就是南嶽箏,所以才會多次對我下手,想要將我除之而後快。
蟬衣宮對我如此迫切的下手,在城暮寒看來也實在可疑,如果不再快點找到恢復原狀的辦法,遲早會被他發現不對勁。
獨孤朝寒內心盤算著怎麼糊弄他,面上卻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蟬衣宮要對我下手啊!”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迷茫和無辜。
“哼,你又不知道?嶽箏一直想剿滅蟬衣宮,蟬衣宮會對她沉睡的身體下手,這還說的過去,但你........不對,難不成,你..........”
城暮寒說到此處,突然頓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可能。
獨孤朝寒聞言,心中一驚,生怕他已經發現自己真實身份,心臟狂跳。
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
獨孤朝寒強裝鎮定,聲音卻微微顫抖,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手心裡已滿是汗水。
營帳內安靜得可怕,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城暮寒緊緊地盯著獨孤朝寒,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難不成,蟬衣宮因記恨你母親,所以才報復在你身上?”
城暮寒目光緊鎖住獨孤朝寒,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測,神情嚴肅而凝重。
獨孤朝寒聞言,暗暗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這傢伙有多聰明,只不過是四肢發動,頭腦簡單罷了。
她懸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道:“你分析的沒錯,肯定就是這樣。”
獨孤朝寒趕忙應道,眼神中透著一絲慶幸。
“那你就更不能待在前線了,等他們擊退蟬衣宮的人,就快點回去。”
“我都說了不回去,你是不是存心跟我找架吵?”
“你耍賴也沒用,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