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拿獨孤朝寒沒辦法,只好開始對眾將領施壓。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猶如悶雷的喝聲帶著微微迴音,在軍帳中炸響。
“隨隨便便讓她進入軍帳,你們就是這樣看守戰壕重地的?!”
眾人猛地聽到這聲怒喝,嚇了一跳。
那些將領們原本還在小聲議論,此刻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風似乎也被城暮寒的怒氣所震懾,停止了吹拂,軍帳內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城暮寒的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那冰冷的眼神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凍結。
將領見城暮寒面色陰沉,深知他動了真怒,心中懼怕城暮寒怪罪,只好強自鎮定,衝著手下大聲吩咐。
“沒聽見大將軍說什麼嗎,還不快把夫人送回去?!”
將領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幾分惶恐。
眾兵卒這才如大夢初醒,戰戰兢兢地回過神,小心翼翼地湊上去。
他們的腳步遲疑而緩慢,看著獨孤朝寒臉上滿是畏懼。
獨孤朝寒猛地抬起頭,瞪了他們一眼,沉聲道:“我這麼柔弱,你們若強行拉走我,傷到我怎麼辦?”
她的眼神中透著威脅,身子卻依舊坐在地上不肯起來。
城暮寒聞言,呵呵冷笑,那笑聲中滿是嘲諷。
“能從我手下那麼多侍衛眼皮子底下逃走,隻身追到前線來的女人,怎麼可能柔弱?還不快動手?”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刺向獨孤朝寒。
獨孤朝寒看著城暮寒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一緊,深知現在只能將耍無賴進行到底,才有一絲留下來的機會。
她咬了咬嘴唇,雙手死死地抓住地面,大聲喊道:“我就不走,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將領和兵卒們也不敢,強行拉扯獨孤朝寒,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進退兩難。
城暮寒深吸了一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面色鐵青,眼中似要噴出火來,道:“獨孤朝寒,你到底走不走?”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不走!”
“好,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對你太粗暴!”
城暮寒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將懷中的南嶽箏輕輕放在一旁的軟榻上。
他全然不顧身上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猛地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了獨孤朝寒的後頸。
獨孤朝寒雙腳瞬間懸空,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啊!你放我下來!”
她驚恐地尖叫起來,手腳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你不走,我就幫你一把。”
城暮寒的聲音冰冷如霜,毫無半點憐惜之意,提著獨孤朝寒大步朝著軍帳外走去。
獨孤朝寒身不由己,像只小雞一樣被拎出了軍帳。
在即將被扔進馬車的時候,獨孤朝寒靈機一動,拼命扭動著身軀,不顧一切地伸出手,死死抱住了城暮寒的脖子。
城暮寒臉色一沉,腳步猛地一頓。
獨孤朝寒整個人如八爪魚一般,緊緊地粘在了城暮寒的身上,雙臂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彷彿要與他融為一體。
城暮寒氣的滿臉通紅,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落。
可即便如此憤怒,他也不敢下重手推她。
“獨孤朝寒,你放手!”
城暮寒怒吼道,聲音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你先放我下來,我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