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閃過一絲急切,迅速跨步向前,從獨孤朝寒手中接過南嶽箏。
就算扯動傷口的痛楚,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他的動作依舊輕柔至極,彷彿懷中抱著的是世間最珍貴易碎的寶物。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雙臂微微彎曲,讓南嶽箏能更舒適地依偎在他懷中。
城暮寒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眷戀,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著無盡的呵護,生怕她會隨時醒來,逃離自己。
他微微低頭,注視著南嶽箏安靜的睡顏,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和懷中的人兒。
獨孤朝寒看著自己原身又落在城暮寒手上,氣得渾身顫抖。
她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現在再想逃跑已經是不可能了,又要跟城暮寒一起回將軍府,剛剛設想潛入蟬衣宮的計劃,全泡湯了。
她滿心的不甘與無奈,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鳥,怎麼撲騰都無法掙脫這命運的枷鎖。
獨孤朝寒看著自己的原身被城暮寒抱著,欲哭無淚,心中的苦澀如潮水般湧來。
無奈之下,她苦笑出聲。那笑聲中充滿了自嘲和絕望,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淒涼。
眾侍衛以為獨孤朝寒是在吃南嶽箏的醋,心酸自己的夫君對另一個女人關切至深,不禁對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城暮寒聽見她的苦笑,覺得奇怪,不禁側目看向她。
他的目光中帶著疑惑和探究,似乎想要看穿她內心的想法。
“你忽然笑什麼?”
獨孤朝寒瞪了他一眼,在心裡把他罵了幾百遍。
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彷彿要用眼神將城暮寒千刀萬剮。
然而,她面上還是擠出一個微笑,只不過那笑容顯得格外牽強,比哭還難看。
獨孤朝寒再次想出了合理的解釋,道:“我還以為被抓來蟬衣宮死定了,沒想到你會忽然出現,救了我。想到自己死裡逃生,覺得慶幸才會笑。”
她的聲音顫抖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充滿感激,但那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
“我說過了,雖然你冤枉我,但你怎麼說也是獨孤千聞的女兒,是從我府中被抓走的,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獨孤朝寒擠出這幾個字,臉上的笑容無比僵硬。
“呵呵呵,謝謝你。”
城暮寒抱著南嶽箏,目光落在獨孤朝寒身上,忽然想起了什麼。
“嶽箏她,為什麼要帶走你?”
他的這句話如同一聲驚雷,在獨孤朝寒耳邊炸響。獨孤朝寒嚇得背後一涼,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
“這.........這........”
獨孤朝寒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的目光四處遊移,不敢與城暮寒對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周圍的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只有獨孤朝寒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