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斑斑的衣衫上,映出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然而,他的雙目卻無比堅定,那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彷彿能穿透這沉沉的黑夜。
他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蟬衣宮的方向,彷彿那裡隱藏著他追尋的一切。
他緊咬著牙關,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微微的顫抖,卻依舊用沉穩的聲音說道:“嶽箏說過,她沉睡之事,是蟬衣宮的手筆,我要留在這裡,直到查出她沉睡之事的真相。只有這樣,她才能恢復原狀。”
眾人被他的堅定所震撼,一時間竟無人出聲。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夜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眾侍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城暮寒。
他們的表情凝固,嘴唇微張,彷彿想要說些什麼,但看著城暮寒那堅定的神情,還是將想說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與其他憂心忡忡的侍衛不同,獨孤朝寒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她的目光閃爍著難以抑制的興奮,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上揚。
城暮寒留在這裡,也就是說他不回府邸。
將軍府,只有自己和原身,那她想什麼時候逃走就什麼時候逃走。
這個念頭在獨孤朝寒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她的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太好了,倒黴了這麼久,運氣終於好起來了。
“可是將軍,你剛與夫人成婚,就守在蟬衣宮前線,是不是.........”
城暮寒深吸了一口氣,道:“嶽箏她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但我卻做不到對她的事袖手旁觀,前方有戰地,我便去那吧。”
獨孤朝寒強忍心中喜悅,她微微低下頭,做出一副深情款款又無奈的模樣,道:“既然夫君執意留在前線,我也只好在府中等你凱旋歸來。”
獨孤朝寒嘴角止不住上揚。
去吧,快去吧,千萬別再回來了!
城暮寒不再猶豫,伸出鮮血淋漓的手臂,抱起南嶽箏朝前走去。
他的步伐沉重而緩慢,每邁出一步,似乎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儘管身體已是傷痕累累,但他的雙臂依舊緊緊地摟著南嶽箏,彷彿那是他最後的信念和支撐。
嗯?等等!
他不應該把我的原身留下,自己去前線嗎?
獨孤朝寒愣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
她的裙襬飛揚,腳步匆匆,臉上滿是急切和疑惑。
城暮寒疑惑地看著她,那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和不耐:“你還有什麼事?”
獨孤朝寒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問道:“去前線,還要帶著著女帝陛下嗎?”
“我當然要帶著嶽箏,她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醒來,若再放在府中,難保會像這次一樣被她逃出來,所以我只能將她時時刻刻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