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堅定和決然,道:“我確實對你設計嫁我,讓嶽箏誤會我耿耿於懷,但你是獨孤千聞的女兒,更是從我府邸被擄走的,我絕不能讓你出事!”
他的聲音虛弱而沙啞,卻字字清晰地傳入獨孤朝寒的耳中。
城暮寒手中那柄沾血的長槍“哐當”一聲落地,在寂靜的夜中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費力地呼吸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傷口處的鮮血隨著呼吸的節奏不斷湧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獨孤朝寒哭得聲嘶力竭,上氣不接下氣。
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雙手攙扶住城暮寒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別動,別說話了!”
她大聲哭喊著,聲音因為極度的悲傷而變得扭曲。她的淚水滴落在城暮寒的臉上,與他的鮮血混合在一起。
城暮寒艱難地深吸了一口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傷口的劇痛,顫聲道:“走吧,我們回..........嶽箏!?”
獨孤朝寒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脫口道:“我不是她!”
只見城暮寒的眼神直直地越過自己,看向身後。
獨孤朝寒順著他的目光,緩緩回頭,就見南嶽箏靜靜地站在那裡。
南嶽箏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如羊脂玉般潔白無瑕,散發著一種清冷的光澤。
那精緻的五官彷彿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傑作,眉如遠黛,細長而微微上揚,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凌厲;雙眸猶如寒星,深邃而明亮,卻又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讓人難以捉摸;鼻樑挺直,如一座秀麗的山峰,增添了幾分冷豔;嘴唇不點而朱,微微抿起,帶著一種倔強和孤傲。
她的髮絲如瀑般垂落在雙肩,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幾縷髮絲拂過她白皙的臉頰,更添幾分嫵媚。
然而,她的神情卻始終清冷,彷彿世間的一切都無法讓她動容,那股冷若冰霜的氣質,讓人在靠近她時,都不自覺地感到一陣寒意。
她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周身彷彿散發著一層無形的光暈,將她與這塵世隔絕開來,宛如一朵盛開在冰山上的雪蓮,高潔而明豔,只可遠觀。
而當南嶽箏的目光落在重傷的城暮寒身上時,嘴角竟微微上揚,那笑容中似乎帶著一絲嘲諷,又彷彿隱藏著某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城暮寒被傷成這樣,肯定沒有餘力阻止我帶走獨孤朝寒了。
獨孤朝寒看到南嶽箏冷漠的表情,心中更是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與不解。
看他被傷成這樣,南嶽箏怎麼還笑的出來?!
獨孤朝寒正欲扶城暮寒離開,可城暮寒竟然不顧自己的傷勢,拼盡全力站起,朝南嶽箏方向走去。
城暮寒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彷彿在與那幾乎將他吞噬的傷痛做著殊死搏鬥。
“嶽箏,你別走!嶽.........”
可他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僅僅是這稍稍的動彈,就彷彿觸動了身體裡的傷痛開關。
“噗--------”
一口鮮血從他口中猛然噴出,在月光下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
那鮮血染紅了他的前襟,也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如紙,彷彿生命的氣息正在從他身上急速流逝。
獨孤朝寒的心猛地揪緊,臉上滿是驚慌失措。
她一個箭步衝上前,伸出雙手去攙扶城暮寒。
“小心,別再亂動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急切而又焦慮。她的雙手緊緊地握住城暮寒的胳膊,試圖給他提供一些支撐的力量。
獨孤朝寒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她能感覺到城暮寒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