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箏身形如電,雙腳猛地一蹬,瞬間躥上屋頂。
瓦片在她腳下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她卻毫不在意,像一陣狂風般衝了出去。
她的髮絲在風中狂亂地飛舞,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不顧一切的瘋狂。
原處,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昏迷不醒的侍衛們。
倒地不起的侍衛,拼盡全力抬起手,想追上去,可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怎麼辦,將軍不在,誰能攔住她?”
“快通知將軍,女帝陛下醒來逃走了!”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而變得尖銳刺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
而南嶽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那侍衛驚恐的呼喊聲在空蕩蕩的府邸中迴響。
.............
城暮寒騎在高大的駿馬之上,手中的韁繩緊緊勒住,駿馬四蹄翻飛,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道路上狂奔。
狂風呼嘯著吹過,城暮寒的衣袂獵獵作響,他的眼神堅定而急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趕到禪衣宮,營救獨孤朝寒。
就在這時,一隻白色的信鴿忽然從天邊飛來,翅膀撲稜稜地扇動著,準確地停在了他的肩上。
城暮寒微微一怔,迅速伸手取下信鴿腳上綁著的信。
他低下頭,藉著微弱的月光匆匆看了一陣,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不禁大驚失色。
信中的內容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他的心頭。
嶽箏醒了,還逃出了府邸!
城暮寒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一邊是身處險境的獨孤朝寒,一邊是醒來逃走不知去向的南嶽箏。
可是自己此刻正賓士在去蟬衣宮的路上,無法分身去找她,這可如何是好!
駿馬依舊在疾馳,道路兩旁的樹木快速後退,城暮寒緊握著手中的信,思緒如亂麻一般。
而城暮寒不知道,此時的南嶽箏也跟自己一樣,正全力趕往禪衣宮。
南嶽箏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去蟬衣宮,在換身時效消失前,救出獨孤朝寒!
城暮寒這邊,駿馬奔騰如雷,馬蹄聲響徹雲霄。
他緊抿著嘴唇,眼神犀利如鷹,手中的韁繩被攥得發白。風在他耳邊呼嘯,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即將到達的蟬衣宮,全然不知南嶽箏也在朝著同一個方向拼命趕來。
南嶽箏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溼透,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但她的速度卻越來越快。
城暮寒的駿馬四蹄生風,濺起一路的塵土。
兩方人馬,此時都在朝蟬衣宮逼近。
“停下!前面有情況!”
城暮寒正駕馬疾馳,忽然聽見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這聲音在呼嘯的風聲中顯得格外突兀,瞬間揪緊了他的心。
獨孤朝寒驚慌失措的聲音,緊接著從前方傳來:“你們是誰?救命啊!”
那聲音顫抖著,彷彿能讓人看到她此刻絕望的神情。
城暮寒的臉色瞬間閃過一抹喜色,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雖然不明白蟬衣宮的人劫走獨孤朝寒後,為何在路上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過正是這樣,才能追上他們。
“馭--------”
城暮寒勒住韁繩,駿馬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陣嘶鳴。
他放眼望去,只見前方的道路上影影綽綽,一群身影在月光下晃動。
“啊啊啊!你們別過來--------”
城暮寒再次確認沒有聽錯後,深吸一口氣,再次夾緊馬腹,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馬蹄踏在地面上,濺起一片塵土。
眾侍衛聽到獨孤朝寒的聲音,也不禁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