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朝寒站在原地,微微蹙起眉頭,目光中透露出沉思之色。
我不知道城暮寒把原身藏哪,直接問他也可疑。倒不如一直纏著他,他去哪我去哪,我就不信,他這麼多天不去我原身藏匿之地。
這個念頭在心中紮根,便愈發堅定起來。
獨孤朝寒不再猶豫,提起裙襬,加快腳步追上前去。
她一邊跑,一邊喊道:“夫君你等等我嘛。”
城暮寒聽到這呼喊,停下腳步,猛地回頭,雙眉緊蹙,眼中燃燒著怒火。
他瞪著獨孤朝寒,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厲聲道:“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這樣叫我!”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帶著滿滿的厭惡和煩躁。
月光如鹽,灑在兩人身上。
城暮寒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冷峻,那憤怒的表情更加清晰。
獨孤朝寒卻絲毫沒有被他的怒火嚇到,反而迎上他的目光,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你再不願承認,但你是我夫君也是事實,再說,今日這事鬧到了獨孤將軍府,估計很快就會傳出去,若你再不對我好點,再想挽回你形象就難了,不是嗎?”
獨孤朝寒微微仰起頭,直視著城暮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這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城暮寒從她的這番話裡,聽出了挑釁的意味,他那濃密的眉毛緊緊一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沉聲道:“你這是威脅我?”
月光下,城暮寒的臉龐被陰影遮住了一半,顯得更加冷峻和威嚴,他的眼神如利劍般刺向獨孤朝寒,彷彿要將她看穿。
獨孤朝寒毫不退縮,迎著他那充滿怒火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道:“我哪裡敢啊,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城暮寒怒極反笑,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就算你不是蟬衣宮的人,但你居心叵測,設計嫁我也是事實。若讓我抓到你把柄,你..........”
獨孤朝寒卻毫不畏懼,她上前一步,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心悅於你,才會設計嫁你,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微風輕輕吹過,撩動著獨孤朝寒的髮絲,她雙目閃動著堅定的光芒,那明媚的容色,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動人。
但城暮寒卻並沒有被她的美貌所打動分毫,依舊怒視著她,心中的怒火絲毫未減。
城暮寒臉上掛著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道:“你肯定是另有所圖,什麼心悅於我,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獨孤朝寒聽到他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也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可城暮寒卻總感覺,這笑聲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嘲諷。
“不會是我上次說,你求娶女帝是因為貪圖權力地位,而並非真心,被你記仇了,所以也用同樣的方式來回懟我?”
城暮寒聞言,不由得一愣,他的冷笑也瞬間僵在了臉上。
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月光微涼,勾勒出兩個一高一矮,微微顫抖的黑影。
微風吹拂城暮寒衣袂,獵獵作響,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自己面對獨孤朝寒的愛慕,會覺得她居心叵測,不懷好意。
那同樣的,嶽箏也會對自己有一樣的懷疑。
就像現在的獨孤朝寒一樣,無論怎麼解釋,都很難讓人信服。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城暮寒目光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獨孤朝寒,他心頭猛地一顫。
自己無法信任的獨孤朝寒,又何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