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喘著粗氣,彷彿在訴說著這一路的匆忙。
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獨孤朝寒闖禍了,所以城暮寒才急匆匆地來此求證。
三姨娘的心思飛速轉動起來,眼珠滴溜溜地轉著。
這種情況下,如果實話實說,害得獨孤朝寒被城暮寒休棄回府,那獨孤朝寒豈不是又要跟自己爭管家權?
好不容易丟給城暮寒的燙手山芋,怎麼能再被扔回來?!
想到這裡,三姨娘稍稍思索一陣,臉上換上了一副真誠的神情,道:“是,寒兒幼時玩耍時,從假山上摔下來,摔到了肩膀,從此留下了傷疤。”
她的聲音平穩而堅定,彷彿在陳述一個確鑿無疑的事實。
城暮寒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三姨娘的臉上,試圖分辨她話語的真假。
高伯山和二姨娘則滿臉驚訝地看向三姨娘,對她突然的回答感到不解。
三姨娘迎著城暮寒審視的目光,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表面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微微顫抖著。
沉默。
那匹馬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忍不住打了一個響鼻,打破這寂靜。
得到肯定答案的城暮寒,眉頭非但沒有舒展開,反而鎖得更緊了。
獨孤朝寒沒有說謊,難道真的冤枉她了?
但她那些可疑的舉動,要怎麼解釋?
城暮寒的眉心處,彷彿擰成了一個深深的結,目光中透露出更加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憤怒,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迷茫。
三姨娘見他這個反應,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原本強裝的鎮定漸漸消散,開始正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
她的眼神飄忽不定,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地絞著手中的帕子,心裡正慌得不知所措。
卻見城暮寒一言不發,猛地一扯馬韁,雙腿用力一夾馬腹。
駿馬發出一聲嘶鳴,揚起前蹄,隨後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只留下一陣飛揚的塵土。
原地只留下眾人,大眼瞪小眼。
城暮寒不打聲招呼跑來,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又匆匆跑了?
眾人無法理解城暮寒的行為,一個個都有些懷疑,方才是不是幻覺了。
高伯山一臉的茫然。
二姨娘看著城暮寒遠去的背影,不禁覺得好笑,她用手帕掩住嘴,輕輕笑出聲來:“咱這新姑爺來拜訪,莫名其妙問了個奇怪的問題就跑了,也不說進去喝個茶。”
三姨娘的臉上卻滿是擔憂,她快步走到高伯山身邊,焦急地說道:“老爺,我方才的回答沒問題吧,城將軍不會為難寒兒吧?”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雙手緊緊抓住高伯山的衣袖,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高伯山皺著眉頭,望著城暮寒離去的方向,沉默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嘆息道:“不知道城暮寒和寒兒發生了什麼,總之,先回府吧。”
見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二姨娘止住了笑,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她訕訕地跟在高伯山身後。
三姨娘咬了咬嘴唇,眼神中仍帶著憂慮,也緩緩地跟上了眾人的腳步。
厚重的大門緩緩關上,將外界的喧囂和疑惑一同隔絕在了門外。
然而,府內的氣氛卻依舊沉悶,每個人的心中都在猜測著城暮寒此番奇怪舉動的緣由,和可能帶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