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看著城暮寒愣了一下,再次朗聲大喊。
“夫妻對拜---------”
那高亢的聲音再度響起,劃破了原本就緊張得幾近凝固的空氣。
城暮寒的臉上,此時彷彿被冰霜所覆蓋,緊皺的濃眉,就直接把不情願寫在臉上了。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關節處因為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
他就那樣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中充滿了抗拒和惱怒,還是遲遲沒有動作。
“這是怎麼回事?”
“城將軍為何不願拜堂?”
“這是怎麼了!”
眾人的目光像無數把利劍,齊齊地射向城暮寒。
但城暮寒仿若未覺,整個人彷彿被定在了原地。
司儀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再次提高了聲音催促道:“城將軍,該行禮了!”
城暮寒的牙關緊咬,腮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似乎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內心爭鬥。
終於,他極其勉強地轉過身來,面對著獨孤朝寒,那動作生硬而粗暴,彷彿這不是一場婚禮,而是一場酷刑。
兩人緩緩靠近,城暮寒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情,只有滿滿的不甘和怨憤。
城暮寒和獨孤朝寒的腦袋即將靠近的瞬間,他的身體猛地一震,彷彿是在抗拒著這最後的接觸。
但最終,他還是完成了這一拜。
拜完堂的瞬間,他像是解脫了一般,猛地伸手扯下胸前,那象徵著喜慶的絹花,用力一甩。
那火紅的絹花,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宛如一顆被狠狠丟擲的流星。
城暮寒毫不猶豫地轉身,大踏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似乎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洪水猛獸,衣角在風中起一陣憤怒的旋風。
城暮寒頭也不回地丟下賓客跑了,他的身影迅速消失視線中,只留下驚愕的眾人。
賓客們一時間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彷彿被定格。他們的嘴巴微張,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
原本熱鬧喜慶的氛圍瞬間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尷尬的死寂。
過了片刻,賓客們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他們的目光紛紛轉向獨孤朝寒,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好奇和期待,而是多了幾分同情。
而獨孤朝寒卻依舊淡定自若,彷彿城暮寒那衝動離去,只是一陣無關痛癢的微風。
獨孤朝寒微微抬起下巴,身姿端莊,挺直的脊背如同一株傲雪的青松,散發著堅韌與不屈,在喜婆略顯慌亂的引領下,獨孤朝寒穩步向前走去。
她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彷彿腳下的不是通往未知的道路,而是她早已篤定的方向。
紅色的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如同燃燒的火焰,鮮豔而熱烈。
“這獨孤小姐也太可憐了,城將軍怎麼能這樣。”
“是啊,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微風拂過,輕輕撩起獨孤朝寒的蓋頭,她目不斜視,直視前方,眼中只有那間象徵著新起點的新房。
新房內,紅燭高燒,映照著滿屋的喜慶裝飾。
獨孤朝寒靜靜地坐在床邊,蓋頭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喜婆在一旁輕聲說著吉祥話,隨後退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
做了這麼多,終於成功進入城暮寒府邸了!
不過,喜悅的同時,她也清楚前路困難重重。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接觸原身,單是冤枉城暮寒,逼他娶自己之事,就很麻煩了。
而且,如果城暮寒要求圓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