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城暮寒依舊趴在那裡,對南嶽箏的困境毫無察覺。
南嶽箏那雙眼珠子,是她此刻唯一能自由轉動的部位,其他部位彷彿被冰封住,僵硬如石,就跟一株失去生機的植物一樣。
南嶽箏略一思索,就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該死的楊權,是怕我成功回到原身之後,就直接殺他滅口,所以給我留了一手,告訴我的換身之術,根本不是完整的!
她在心中憤怒地嘶吼著,每一個念頭都燃燒著怒火。
城暮寒依舊毫無察覺地趴在她旁邊,那沉重的身軀帶來的壓迫感,讓南嶽箏愈發感到絕望。
她的目光掃向門口,那看似近在咫尺的逃生之路,此刻卻如同天涯般遙遠。
南嶽箏氣得雙眼幾欲噴火,內心的憤怒如同洶湧的岩漿,只想立刻回到獨孤朝寒的身體,親手掐死楊權。
南嶽箏滿心憤怒與無奈,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像個木偶般直挺挺地躺在原處,她雙眼失神地望著天花板,心中充滿了沮喪和懊惱。
沒辦法,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等一個時辰時效到,回到獨孤朝寒身上了。
唉,就當在這睡一覺吧。
“嶽箏..........”
城暮寒忽然開口,那低沉而飽含深情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嚇得南嶽箏心臟都漏拍了一瞬。
她的瞳孔瞬間收縮,心中暗叫不好,生怕被城暮寒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嶽箏,我知道你在。”
城暮寒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堅定和不容置疑。
南嶽箏還是不敢睜眼,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身體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讓城暮寒看出任何端倪。
城暮寒緩緩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南嶽箏的臉,似乎想要透過她緊閉的雙眼,看穿她的內心。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思念,那是一種深深的眷戀和無法言說的哀愁。
南嶽箏忽然感覺自己手心一熱,透過眼縫看去,只見城暮寒握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好燙啊。”
城暮寒的聲音在寂靜中迴盪,如同重錘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南嶽箏的心房。
他怎會知道我在?!
南嶽箏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恐懼如冰冷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的心跳愈發急促,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
完了,完了!
被城暮寒發現了!
絕望的嘶喊,在她腦海中不斷迴響,如同催命的魔咒。
她慌亂無措,拼命地思索著應對之策,可大腦卻彷彿陷入了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
房間裡的每一絲空氣都彷彿變得沉重而壓抑,城暮寒那堅定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縈繞,讓她無處可逃。
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