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朝寒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只見城暮寒緊緊抓著自己原身的手,整個人像一灘爛泥般趴在床邊,嘴裡還在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什麼。
她走近了些,目光專注地勘察原身。
只見原身面色蒼白如紙,脈搏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猶如一具失去了靈魂的空殼。
獨孤朝寒眉頭緊鎖,觀察了一陣,心中已然有了判斷:是禪衣宮的引魂出竅。
這種邪術,能將人靈魂引出,放在另一指定之人的體內。
可為何偏偏,把自己放在獨孤朝寒的體內?
她想不通,也沒有人能解答這個問題。
獨孤朝寒氣得牙癢癢,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只恨不得現在,就把蟬衣宮的罪魁禍首大卸八塊。
這時,方才那兩個侍衛走進房內。
獨孤朝寒覺得奇怪,問道:“你們不是說,守在外面不進來的嗎?”
兩侍衛互相對視一眼,表情詭異,緩緩靠近。
“方才有可疑之人入侵府邸,我們才.......”
話音未落,原本醉得人事不知的城暮寒忽然站起身,他的眼神迷離,身形搖晃不定。
“城.......城將軍你醉了,小心別摔倒。”
其中一個侍衛連忙上前,攙扶搖搖晃晃的城暮寒。
而另一個侍衛忽然目露兇光,猛地衝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床榻上的南嶽箏!
那匕首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瞬間劃破空氣,帶著致命的威脅。
獨孤朝寒本能地,想出手保護自己原身,就在她即將動作之際,背後突然一道強大的推力襲來。
城暮寒抬手,一下將她狠狠地推了出去。
“小心!”
獨孤朝寒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撲去。
而與此同時,城暮寒身形如電,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
他的動作迅猛而凌厲,帶著醉意卻絲毫不減其威猛之勢。
只聽得“哐當”一聲,那刺向南嶽箏的匕首瞬間被城暮寒踢飛!
匕首在空中翻轉著,直直地撞向牆壁,然後“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城暮寒這一腳力道極大,那侍衛被震得連連後退,撞到了一旁的桌子,桌上的東西噼裡啪啦地掉落一地。
房間裡頓時一片混亂,揚起的灰塵在燭光中瀰漫。
城暮寒站在床前,堅定地擋在南嶽箏面前。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眼神中透露出兇狠與決然,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獨孤朝寒被城暮寒一推,毫無防備地摔在地上,發出“哎喲”一聲輕呼。
她狼狽地撐起身子,轉頭狠狠地瞪了城暮寒一眼。
此時,城暮寒正以一敵二,和那兩名侍衛鬥做一團。
房間內瞬間充滿了激烈的打鬥聲,三人的身影交錯,拳風腿影令人眼花繚亂。
城暮寒雖然醉意未消,但出手依舊迅猛有力,每一招都帶著凌厲的氣勢。
那兩名侍衛也不甘示弱,配合默契,招招致命。
獨孤朝寒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面,這才回過神,心中暗叫不好:我可不能出手啊,辛好方才被城暮寒推出去了,不能讓他知道我會武功。
她連忙往角落裡縮了縮,裝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
“啊!來人啊----------”
獨孤朝寒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
但她的目光,卻時不時地偷偷瞟向打鬥中的三人,暗自觀察著局勢。
房間裡的物件,在打鬥中被撞得東倒西歪,燭臺傾倒,燭光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