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站在門口,臉上洋溢著質樸的笑容,阿姨對著大姨說道。
“好啊,給你錢!”大姨忙不迭地遞過錢。
“好嘞,那我走了!”阿姨擺擺手,轉身便離開了。
鳳來趴在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看著這一切,心想:“是瓜子啊!在農村,瓜子可是稀罕寶貝哩!”
“來,把這瓜子接好咯。”
媽媽從大姨手中接過裝瓜子的袋子,轉身走進廚房。
她拿出一個大碗,舀了滿滿一勺鹽倒入,又稍稍摻了些水,晃了晃,鹽粒便在水中歡快地舞動起來,似是在為即將開啟的美味之旅做熱身。
此時,姥姥剛煮熟的玉米正冒著騰騰熱氣,恰似一個個裹著薄紗的精靈。
媽媽把碗裡多餘的水濾出去,將瓜子一股腦兒倒了進去,操起鏟子便開始翻炒。
鏟子與鍋底碰撞,發出有節奏的“沙沙”聲,彷彿是一場歡快的廚房音樂會。
媽媽邊炒邊說:“這瓜子啊,得勤翻動,還得時不時倒點水,不然底下可就糊啦,就像那行軍打仗,得步步為營嘞。”
不一會兒,一大盆瓜子在媽媽的精心翻炒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像是在向人們宣告它的美味蛻變。
姥姥手腳麻利地把桌子搬到炕上,白胖胖的大饅頭、酸爽開胃的酸菜燴粉、風味獨特的自制鹹菜,還有那金黃的玉米和香酥的瓜子,一一被端上桌來。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正要開吃。
鳳來剛想開口說話,姥姥便輕輕敲了敲她的筷子,說道:“吃飯就吃飯,莫要講話。”
鳳來吐了吐舌頭,乖乖閉嘴。
她知道,姥姥的“說家”可多著呢。
聽媽媽小時候常唸叨,要是做錯了事,姥姥就會念叨個不停,雖然也打過,但是打得不疼,可那話語就像小錘子,一下下敲在心上,肯定能讓人長記性。
媽媽那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大多都是跟姥姥學來的哩。
吃罷飯,鳳來將那從樹上新摘下來的、黃澄澄如同小燈籠般的杏輕輕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像只歡快的小鹿一般蹦躂到外面的水龍頭處,仔細地衝洗一番後,帶著水珠的晶瑩進了屋!
“嚐嚐,可甜呢!”鳳來的聲音裡滿是自豪與熱情,似是要把這份甜蜜分享給全世界。
“哪來的杏啊,這麼大,比買的還大呢?”小姨眼睛亮晶晶地拿了一個,那模樣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驚歎之情溢於言表。
“回來的時候門口不是有幾棵杏樹嘛,我摘的!”
鳳來挺了挺胸膛,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彷彿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壯舉。
“那麼高,你怎麼摘?”小姨好奇地追問。
“我摘的時候正好碰見鄰居大爺遞來了梯子,然後摘的!”
鳳來微微側身,湊近小姨耳畔,悄聲言語,那聲音恰似一縷幽風,輕輕拂過。
然其眼神卻似有自我意志,不自覺地飄向那隱匿於角落的青梔。
只見青梔雙肩微微聳動,想來是正以手掩口,偷笑不已,那模樣好似偷得了世間最珍貴的樂趣。
“梯子?這可奇了,誰家會有此物?我竟絲毫不知。”
小姨面上滿是疑雲,眉頭仿若兩條糾纏的細藤,緊緊擰在一起,那表情猶如一位迷失在謎題中的苦行者,極力想要拆解這亂麻般的困惑。
青梔隱沒在家中的幽僻角落,恰似一抹幽影。
他極力壓抑笑聲,無奈身體仍微微顫動,仿若春日枝頭被風逗弄的葉芽,難以自制。
鳳來眼角餘光捕捉到他的身影,不禁飛過去一個白眼,嗔怪道:“你還笑!這般促狹,也不怕旁人惱了。”
言罷,嘴角卻也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