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泛起了淚花;
琪琪姐姐和星星哥哥也快步跑來,眼神中透著緊張。
姨姨們七手八腳地扶起媽媽,小心翼翼地朝著屋內的炕邊挪動。
媽媽的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咬著牙,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打溼了她胸前的衣衫。
姥姥則急忙轉身,邁著顫巍巍的小碎步走向那大紅櫃子。
她的手在櫃子裡焦急地翻找著,終於取出一個散發著淡淡藥香的膏藥。
姥姥眼神專注,雙手微微顫抖著將膏藥輕輕貼在媽媽的腰部,嘴裡唸叨著:
“這個膏藥頂事,明兒個就沒事兒了!”
邊貼邊說起自己以前種地時的經歷,
“想當年我種地的時候也扭過一次,那可真是遭罪啊,不能彎腰,不能動,只能一直躺著。傷筋動骨得 100 天呢,上了歲數的老人更是得注意,要不然以後會經常腰痛。”
媽媽躺在炕上,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
她雙眼緊閉,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強忍著劇痛。
無論旁人如何焦急地詢問,她都只是靜靜地躺著,一聲不吭。
或許在媽媽心中,自己的痛苦不應成為他人的負擔,她一生要強,即便此刻被疼痛折磨,也不願讓大家為她過多擔憂。
正如姥姥常說的,一個人吃點、喝點,不要給人添麻煩,這就是好人。
那些雖做了一輩子善事,卻在自己能動時肆意指揮、責罵他人、挑人毛病的,並非真正的善人,而媽媽一直都以姥姥的話為做人的準則,默默堅守著自己的善良與堅韌。
媽媽一直靜靜地閉著眼睛躺在炕上,面容略顯疲憊,眾人皆以為媽媽已在疼痛中沉沉睡去。
唯有鳳來,憑藉著對媽媽的瞭解,深知媽媽是在強忍著不適,只是不想讓大家為她憂心忡忡。
鳳來默默轉身,與姐姐們一同走向院子。
院子裡,夕陽的餘暉灑在那堆積如山的玉米上,給每一根玉米都鑲上了一層金邊。
鳳來輕輕拾起一根玉米,纖細的手指熟練地剝開那層層疊疊的表皮,每一個動作都輕柔而又細緻,生怕驚擾了屋內休憩的媽媽,隨後將剝好的玉米輕輕放入筐中。
她與姐姐們齊心協力,不一會兒,筐子裡的玉米便堆成了一座小小的“金山”。
屋內,大姨生性勤勞,片刻也閒不下來。
她搬來一個高凳子,坐在院子的角落,手中的毛線在她的巧手下穿梭自如,為姐姐們編織的毛衣已初見雛形。
她眼神專注,時而眯著眼端詳手中的針法,時而加快速度,那毛線球在地上歡快地滾動著,彷彿也在為她加油助威。
小姨則拿著掃帚,一下一下地清掃著院子裡散落的玉米皮,掃帚劃過地面,發出有節奏的“沙沙”聲。
“哎呀,真是閒不住,我們都這麼大了,你看三姨,你們還逞能!”
琪琪姐姐看著忙碌的大姨和小姨,輕聲嗔怪道,語氣裡卻滿是對長輩的心疼。
“是啊,回去也躺會吧!”
星星哥哥也在一旁附和著,眼神裡帶著關切。
“好好好……”
大姨和小姨相視一笑,放下手中的活計,緩緩走進屋子,在炕頭上躺了下來。
姥姥獨自在裡屋,站在那有些年頭的鍋臺前,鍋裡煮著的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她微微彎著腰,熟練地攪拌著鍋中的菜餚,時不時地用手添一把柴火,火苗在灶膛裡歡快地跳躍著,映照著姥姥慈祥的面容。
時光悄然流逝!
就在這時,姥姥的晚飯也大功告成。
熱氣騰騰的飯菜擺滿了一桌,散發著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