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好不好?”
秦書知本來也不可能真生氣,見他這樣,便緩緩將身體轉了過來。
“我才沒這麼小氣,只是……你也喜歡吃,就多買一根嘛,幹嘛要這樣搶人家的吃。”
她小聲哼唧道,“咱們家的條件又不是買不起兩根甜筒。”
時遠行低頭看著她雙手揪著一根光禿禿的雪糕筒,垂著腦袋,小嘴嘟囔的樣子,還怪可憐的。
她就舔了這麼幾下,就被他兩口啃光。
時遠行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
瞧見老婆這樣,他心疼內疚得都想立馬去再買一根來賠罪了。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怕自己心軟,所以剛剛買雪糕的時候,他掃了3000塊錢過去給雪糕車老闆,讓人把車開走了。
“我錯了。”
他把人抱在懷裡柔聲哄著,“明天我買最好吃的雪糕補給你好不好?”
“那倒不用。”
秦書知也不是說特別愛吃雪糕的那種人,只是一時興致起,想吃了就會吃一根。
就像今晚這樣,突然看見雪糕車就想吃了,明天,她又未必有這個興致了。
秦書知抬頭看了一眼滿臉討好的男人,捏著雪糕筒,輕哼道,
“不過剩下的不能給你吃了。”
時遠行失笑,“行,我不搶你的了。”
然後他就低頭看見她在懷裡咬一小口脆皮筒,又伸著舌尖舔一下里面剩餘不多的香草雪糕。
吃了兩口,秦書知抬頭看了一眼某人,見他眼巴巴的,又有些不忍心,“喏,給你吃,但你不許再咬那麼大口哦。”
,!
時遠行看著遞過來的脆皮筒,笑了一下,低頭湊近時,腦袋一偏,直接湊到她唇瓣,吻上去舔舐了一下她唇角沾著的雪糕跡。
“我吃這兒的就夠了。”
旁邊大樹上閃爍著的暖色燈光將樹下親暱相擁的兩人照得清清楚楚。
高大的男人靠坐在石圍欄處,用風衣把嬌小的女人裹在懷裡。
女人在他懷中安靜地低頭吃著雪糕,男人則旁若無人地,滿是愛意的目光全在懷中人身上,時不時地說一句什麼,逗得他懷裡的姑娘嬌嗔跺腳,然後他又笑著低頭親著她哄……
昏暗的角落裡,坐在車上的沈奕琛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心臟的痛,是一陣陣傳來的。
他記得有一次他送秦書知回家,坐在後座上,秦書知也曾指著車外廣場上的雪糕車,興致勃勃地跟他說想吃雪糕。
而當時,他只是皺眉看了一眼外面人來人往的廣場,嫌棄道,“路邊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你要吃雪糕我明天讓人給你家裡送一些。”
然後,她臉上雀躍的神色就黯了下去,“不用了,其實也不是很想吃。”
此刻,沈奕琛感到無比後悔。
他當時為什麼就不會像那個男人那樣,為她買一根雪糕,然後把她擁在懷裡?
也許那樣的話,曾經的她也會像現在這樣,嬌嬌地靠在他懷裡,把手裡的雪糕遞到他嘴邊,開心地跟他分享。
又或者,她會像剛剛她仰頭去親那個男人一樣,去親吻自己。
可是現在……
這一切,他都沒機會享受和擁有了。
他只能這樣躲在暗處,看著她在別人懷裡,或嬌嗔,或嬌羞地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婚後,寵她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