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琛並沒有反抗,任由秦知衡打,直到秦書知將人拉走,他猩紅的眸子才轉了轉,然後看向她。
跟在秦書知身後進來的陳河看見他臉上掛彩,嘴角還隱隱見血,他嚇得趕緊上去把人扶起,“沈總,我先送您去醫院?”
沈奕琛卻一言不發,只是一直看著秦書知。
眼中滿是心疼,後悔和歉意。
然而秦書知卻餘光都沒分一點在他身上,只是緊張地拉著秦知衡上下左右地檢視,“有沒有傷著哪裡?”
秦知衡搖了搖頭。
那渣男純純捱打,並沒有還手。
秦書知仍不放心,正想再仔細瞧瞧他周身,身後就傳來沙啞微哽的一聲:
“……小知。”
她眸色一滯,回過頭,這才看見被打得不輕的沈奕琛。
目光在他狼狽的身上梭巡了一下,秦書知擔憂地微微皺了皺眉。
她並不是擔心被揍得有多慘的沈奕琛,而是擔憂揍人的秦知衡。
這家會所是沈氏集團的產業,他這樣闖進人家的地盤揍人,無論什麼理由,如果人家追究起來,他估計局子都有得蹲。
更重要的是,沈奕琛不是一個肯吃悶虧的主。
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秦書知思忖片刻,對秦知衡說,“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秦知衡皺眉,“姐……”
秦書知沉聲道,“出去等我。”
秦知衡看了一眼沈奕琛,最終妥協,對秦書知說,“我就在門外,你有什麼隨時喊我。”
陳河也識趣地跟著秦知衡一起出去了。
門一關,包廂裡只剩兩人,和一屋的死寂。
沈奕琛就這樣靜默地望著她,喉結滾了好幾下,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他是我弟,看見自己的姐姐被人揹叛欺負,他要為我出氣是情理之中的事。”
秦書知冷冷瞥他一眼,繼續道,“打人是不對,但你乾的也不是什麼人事,所以這頓打,你捱得也不冤枉。”
剛剛秦知衡一邊揍一邊講述秦書知那晚的經歷,沈奕琛聽後那種心疼和後悔現在還在心頭久久不散。
他那晚都做了什麼?
他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那樣的地方?
他目光緩緩看向她的左手臂。
秦書知因為著急出門,隨便穿了一條短袖連衣裙就出門,傷口也沒來得及包紮紗布。
此刻白皙嬌嫩的小臂上,一道醜陋的疤痕顯得尤為刺眼。
沈奕琛瞳孔劇烈一震,心彷彿被什麼狠狠重擊了一下,半晌,他才抖動著唇,顫聲問:
“是不是很疼?”
:()婚後,寵她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