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江充適才擅闖皇子寢殿,又在趙王面前拉扯推搡臣,如此目無法度之人,必要懲治才可使上下誠服”
劉彭祖也意識到,江充是要將自己當槍使,冷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陛下,奴才知錯了,奴才一時性急,忘了祖宗法典,請陛下懲處,奴才願意出使匈奴,為我大漢查探匈奴的下落,以贖罪愆”
這小子,挺會變通的。
竟然連自己的後路都想好了?
想借口出使匈奴?
跑到外面去?
沒門。
“陛下,臣認為不妥......”
劉徹則是擺擺手打斷了東方能,看著江充眼中的驚恐與無助。
驀然想起初見的一幕,劉徹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
“罷了,既然他知錯,便去吧,查探出來匈奴的下落,也算你的好處”
“謝陛下”
不給劉徹反悔和東方能反對的機會,江充當即叩頭謝恩,旋即躬身退了出去。
東方能氣的咬緊牙關。
還想說什麼,就被劉徹起身擋下,顯然,他是想給江充機會的。
實錘了。
這個江充還真是有佞臣的資質。
不早點除掉他,便一直都是隱患,
只是眼下,江充這樣一來,便是漢朝的使者,即便東方能想,也不能在國內對他下手。
雖然等他出了大漢有些難度,起碼沒有後顧之憂。
畢竟,漢朝使者死在外面,可是十分體面的。
想到這裡,東方能心中的火氣緩了一些。
江充曾經也是劉彭祖的座上客,兩人可謂是十分了解對方,見江充故意擺東方能,東方能還拿他沒有辦法。
不由得可憐東方能幾分。
他倒也樂得看戲,既然劉徹擺明了偏袒他們,就讓他們自己先去鬥吧。
劉徹隨即要設宴招待劉彭祖,這是家宴,東方能恭恭敬敬送走兩人。
想著既是家宴,劉據和劉旦都會參加,去找他們也不得空,折騰大半天,還是回家歇歇吧。
走至宮門前,東方能就看到江充隱隱守在一邊。
東方能似笑非笑的走過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江充訕笑著走出來,對著東方能一揖。
東方能視而不見,依舊往外走去,江充在後面跟上,討好的笑著。
“怎麼,你這可是明晃晃的算計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跟上我來了”
見東方能還是鬆口,江充喜上心頭。
臉皮算什麼,若是耷下臉來,能說服東方能,也少了許多麻煩,要是東方能死活針對自己,他以後的路也不好走不是。
不管東方能什麼態度,總要試一試的。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大人得陛下如此信任,實在難得。
江充所言句句肺腑,大人對江充有救命之恩,江充怎麼會有要算計您的意思,不過都是一時著急做了蠢事。
這樣,您給個面子,我在酒樓設宴,給您賠罪可好”
設宴?
賠罪?
東方能停住腳步,他不得不佩服江充的厚臉皮。
才算計不成,竟然還有請自己赴宴來拉攏?
還好意思說什麼救命之恩,東方能腸子此刻都要悔青了。
東方能盯著江充看了一眼,不屑的笑出聲來,一言不發略過江充,轉身走開。
誒。
江充見東方能果真是不給面子,也不再央求。
看來這個樑子是結下了,等東方能走遠了,江充面部微微抽搐,扯起嘴角,閃過一絲冷意。
“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