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掛在壁爐上時,同樣的等式又一次生效了。
如果這其中又任何一次我失敗了,或許我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出現在課堂之上了吧。
很少失去什麼的人總是難以回顧自己失去的,在他們的記憶裡“失去”這個詞是及其輕微的,所以他們想要更多的將來,又在將來中葬送自己;總是在失去的人也會少會回顧自己所失去的,因為那些被遺失的太多了,所以這些人會瘋狂地握住所有能夠握住的東西,最終使自己被貪婪的野心吞噬。
對於我來說,無論過去所失去的,還是未來所憧憬的,過於看重回憶亦或者急切於未來都是心靈上的痛苦的催化劑。
小個子的教授很快消失在後排的座椅之間。
【飄起來】
我鬆開掌心,讓已經冰冷的烏鴉緩慢地從手心升起,睜開的暗紅色眼睛像是裝飾在華美袍子上的寶石。但是它仍是死的,死亡帶走這個小傢伙身上所有活力。即使魔法使得它再次升空,它的翅膀卻再也不能拍擊著讓瘦小的身軀飛到更遠的地方了。
這就是死亡。
當我死後會是什麼樣子呢?
當我走到終點時,等待我的是甜美的泥土填滿我的口腔,還是被砍下四肢,做成像是那些黑魔法商店你出售的光榮之手一樣的鍊金產品?
我開始恐懼死亡。
因為我知道,我沒有強大到即使我死後也有人願意尊重我。由魔法所帶來的強權就是這樣,一旦死去,魔杖便再也無法揮動,所謂的“強權”也就不復存在。死亡或許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魔法——它能將勇者變成懦夫,富翁變得窮困潦倒。
命運之神沒有憐憫之心,上帝的長夜沒有盡期,□□只是時光,不停流逝的時光,而人只不過是每個孤獨的瞬息。
我讓那隻烏鴉又落回掌心,它已經不再溫暖,翅膀上的羽毛上翹著,雜亂而又堅硬。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在對角巷時想要的那隻貓頭鷹。
它現在還停在那個簡陋的籠子裡嗎?冬天到了有沒有換上新的羽毛?
這節課也走到尾聲,課堂上鬧哄哄的,所有人都在期待著萬聖節晚宴。隨著人流離開教室,我的袖子卻被拽住了。
是格蘭傑小姐。
“派麗可,”她低著頭,“能陪我走走嗎?”
我們一起到了黑湖邊。那隻章魚原本伸著懶洋洋地觸鬚浮在水面,享受著屬於它的傍晚時光。在看見我們之後蠕動著吸盤,慢吞吞地爬回去了。鮮紅色的日落將湖面染成不可思議的緋色,粼粼的閃爍著橘紅色的光,落在草坪上又添了幾分暗色的陰影。
“你……”她站在湖邊,似乎想說些什麼,然後又遲疑了,“斯萊特林的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我知道你成績一向不錯,你和我一樣是麻瓜出身,還好格蘭芬多不講究這個……嗯……你在斯萊特林怎麼樣?”
怎麼樣?
我看著她眼底青黑色的一片,又想起我的單人寢室,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