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將軍!”扶蘇急了,低喝一聲。
趙驚鴻攔住了扶蘇,笑呵呵地看著蒙恬,詢問道:“蒙將軍覺得扶蘇離開咸陽,便失去了競爭儲君之位的機會,是否?”
“那是自然!”蒙恬沉聲道:“公子乃是長公子,按照禮法,儲君應該是扶蘇公子的,而且公子素來德才兼備,人人稱讚,是成為儲君最好的人選!”
“而且……”蒙恬盯著趙驚鴻,沉聲道:“如今陛下身體抱恙,有意立儲,而公子不在咸陽,其他皇子必然紛紛爭奪皇位,若此刻立下儲君,公子將與皇位失之交臂!”
“所以,必須要讓公子回咸陽,回到陛下身邊才行!”
蒙恬看向扶蘇,沉聲道:“就算履行孝道,如今陛下身體抱恙,公子也應當守在陛下身邊,貼身伺候才是!”
扶蘇面色微變。
他之前一直糾結不願意來上郡的原因之一,便有如此。
按照儒家孝道所言,父親生病,作為兒子,應當衣不解帶守在身邊,悉心照料,以應孝道。
他也是這麼想的。
這個時候,才是他更應該留在他父皇身邊的時候。
扶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將軍,孝道應當遵守,但父皇之令,我亦要遵守。且,我有意以我心中之報復理想,在上郡施展,還請將軍莫要再阻攔!”
蒙恬聞言,不由得深深嘆息一聲。
趙驚鴻見狀笑道:“蒙將軍,何故嘆息呢?若扶蘇在上郡做出功績來,將上郡治理得井井有條,始皇見了,會有何想?而諸位公子,都在咸陽,恕我直言,在咸陽那種地方勾心鬥角,施展陰謀詭計,倒不如施展自己的才華,真正地做出功績,證明誰才是真正適合繼承皇位的皇子!”
“將軍只看到了我等劣勢,未曾看到扶蘇的優勢,此番爭奪儲君之戰看,優勢在扶蘇!”
蒙恬詫異地看向趙驚鴻。
按照趙驚鴻所說,這倒也是不錯。
只不過,上郡乃苦寒之地,又有修建長城的重任,如何能做出功績?
如此,只是異想天開罷了。
趙驚鴻如此自信,應該是對自己才能頗有信心。
始終是年輕氣盛啊!
一旁的張良推開林瑾遞來的茶水,一揮衣袖,傲然道:“汝等不知趙先生的才學,爾等不知!先生之才,直衝星漢,天地色變,無人能及!莫說這小小的上郡,就算先生說要征戰收復匈奴等地,吾亦信之,嘔……”
張良吐了一地,暈乎乎地趴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匡扶大業,若有先生相助,吾必成之……”
蒙恬聞言,面色微變。
趙驚鴻見狀,立即道:“今日暫且如此吧,我帶子房去休息。”
林瑾撇嘴嘀咕道:“酒量不行就少喝點,還喝了這麼多。”
“人菜癮大。”趙驚鴻吐槽一句,將張良扶了起來。
別說,張良這小腰,還真細。
當即,趙驚鴻和林瑾攙扶著張良離開。
扶蘇和蒙恬留下,繼續交談。
直至深夜,扶蘇才推門離開。
次日。
扶蘇一早就找到了趙驚鴻,約趙驚鴻一起,去上郡街道上逛一逛。
趙驚鴻應下,之後又喊了張良、林瑾、劉仁、劉錘、章邯、魯轍等人。
張良面色慘白,顯然還沒從宿醉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一行人來到街道上。
雖然剛到卯時,但街道上已然有了許多人。
人來人往,非常忙碌。
有人急著去上工。
有的則趕早集售賣一些東西。
有人則出來購置物品。
街道上到處都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