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清搓著手說道:
“江先生,這夥馬匪實在狡猾,來無影去無蹤。”
“我們已經多次派人打探訊息,但是都沒有結果。”
“這樣啊。”江小穆想了想。
“既然這些卷宗沒用,那就帶我去看看那些被搶劫的商隊。”
李文清不敢怠慢,連忙安排人手,帶著江小穆來到了城外一處最近發生搶劫案的
現場。
塵土飛揚的官道上,幾輛傾覆的馬車歪七扭八地散落著。
破碎的瓷器碎片、散落的絲綢錦緞,以及暗紅色的血跡混雜在一起。
江小穆皺著眉,但並非難以忍受。
比起戰場上屍山血海的景象,這不過是小場面罷了。
一個身穿皂衣,腰佩長刀的精瘦漢子正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什麼。
此人正是縣衙捕頭,裴東勇。
“裴捕頭。”
江小穆率先開口。
裴東勇抬起頭,看見江小穆和李文清,連忙起身拱手行禮說道:
“李大人,江先生。”
李文清搓了搓手,滿臉堆笑地問道:
“裴捕頭,可有發現?”
裴東勇眉頭緊鎖,指著地上凌亂的馬蹄印和一些深淺不一的刀痕,語氣凝重:
“下官觀察過現場的痕跡和搏鬥的場景。”
“這些馬匪不像是一般的烏合之眾,更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哦?”
江小穆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
裴東勇繼續說道:
“商隊們請的護衛很多都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殺死。”
“從傷口來看,這些馬匪的刀法精準狠辣,一擊斃命。”
“這些馬匪應該都是高手,而且人員眾多,才能如此迅速地解決戰鬥。”
他頓了頓,指著不遠處一具護衛的屍體說道:
“此人身中數刀,刀刀避開要害,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所為。”
江小穆蹲下身,仔細觀察著那具屍體。
正如裴東勇所說,傷口雖然多,但卻都不是致命傷。
這說明兇手並非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折磨,為了…玩樂。
他用手指沾了點地上的血跡,放在鼻尖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藥味混雜在血腥味中,幾乎難以察覺。
“有意思,”他輕笑一聲。
“看來這些馬匪不僅僅是訓練有素,還有些古怪。”
李文清眉頭緊鎖,這血腥的場面看的他有些反胃。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先生,這…這可如何是好?”
江小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語氣淡然說道:
“李大人不必驚慌,越是棘手的案子,越是有趣。”
“我倒要看看,這群馬匪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環顧四周,眼神銳利。
“裴捕頭,麻煩你安排人馬,沿著馬匪的蹤跡追查下去,看看他們去了哪個方向。”
“好!”
裴東勇領命而去。
李文清一臉擔憂地看著江小穆說道:
“江先生,這…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江小穆輕蔑地笑了笑說道:
“危險?李大人,這世上最危險的,莫過於人心。”
“比起那些躲在暗處的陰謀詭計,這點小場面算得了什麼?”
李文清聽得一頭霧水,只得連連點頭稱是。
他心裡暗暗祈禱,希望江小穆能儘快破案,好讓他早日擺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