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窒息的心境,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仿若被囚於黑暗的牢籠,無法掙脫。另一方面,他又不能不顧及士兵們的生死。這些士兵跟隨他多年,出生入死,他們是他最堅實的後盾,也是他最珍視的兄弟,情同手足。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因為倉促應戰而陷入絕境,成為叛軍的刀下亡魂?他彷彿看到了士兵們那一張張充滿信任與忠誠的臉龐,他們的眼神中飽含著對他的期待,期待他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而不是送死。每一個士兵背後都有一個家庭,那些家中的父母妻兒都在日日夜夜盼望著他們平安歸來,他若是貿然行動,可能會親手將這些家庭的希望破滅,讓無數的家庭陷入悲痛與絕望的深淵,那將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罪孽,仿若在他的心靈深處刻下了一道永不癒合的傷口。這兩難的抉擇就像兩把尖銳無比、寒光凜凜的利刃,在他的心中來回割扯,讓他的內心鮮血淋漓,痛苦不堪,仿若靈魂被撕裂成無數碎片。
他在腦海中不斷權衡著利弊,就像一個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試圖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如果即刻奔赴潼關,軍隊可能會因準備不足而陷入困境,如同一隻迷失在陷阱中的野獸,掙扎得越厲害,陷得就越深,最終被無情地吞噬,仿若陷入了無盡的泥沼,越掙扎越無法自拔。但要是暫緩行動,朝廷的問責猶如一片即將落下的烏雲,隨時可能降下傾盆大雨,將他和他的軍隊淹沒在責難之中,萬劫不復,仿若被洶湧的洪水瞬間淹沒,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又想起曾經在戰場上目睹的慘烈景象,那些死去士兵的慘狀如同噩夢般纏繞著他,他實在不忍心讓自己計程車兵重蹈覆轍,仿若那一幕幕血腥的場景就在眼前不斷重演,讓他的內心充滿恐懼與不忍。然而,對大唐皇室的忠誠又像一團燃燒在心底的火焰,無法輕易熄滅,那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炙烤著他的靈魂,仿若要將他的靈魂都熔鍊在這熾熱的忠誠之中。他的內心如同一個激烈交鋒的戰場,忠誠與責任、士兵的生命與朝廷的命令相互碰撞、廝殺,每一次衝突都讓他痛苦不堪,彷彿靈魂都在被撕裂,身心俱疲,仿若在狂風暴雨中的孤舟,隨時可能被掀翻。
他在原地來回踱步,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士兵們的命運與大唐的國運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似是命運那無奈而又沉重的嘆息。他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沉思,那目光彷彿能穿透眼前的一切,看到未來的種種艱難險阻,卻又在這重重迷霧中努力探尋著一絲希望的曙光,仿若在黑暗的隧道中摸索著出口。此刻,他面臨著一個極為艱難的抉擇:是不顧一切地按照朝廷命令迅速趕往潼關,如同一頭莽撞的公牛衝進未知的戰場,還是先停下腳步,像一位沉穩的棋手,重新整軍備戰,詳細謀劃之後再行動?若迅速前往,軍隊可能會因準備不足而陷入敵軍的重重包圍,成為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仿若羊入虎口,毫無還手之力;若暫緩行動,又恐朝廷怪罪,且潼關的安危也如同一把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不容有絲毫耽擱,仿若頭頂懸著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利刃,讓人膽戰心驚。
李雲霄緩緩抬起頭,望著遠方的天空,天空中烏雲密佈,層層疊疊地堆積在一起,如同一座座黑色的山峰,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之上,彷彿也在為這大唐的亂世而哀愁嘆息。他深知,無論選擇哪條路,都充滿了風險與挑戰,但他身為大唐的臣子,肩負著守護家國的重任,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絕不能退縮。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沉思之後,他緩緩地握緊了拳頭,那拳頭彷彿凝聚著他全部的力量與決心,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堅定的火焰,如同一盞明燈,在黑暗中照亮前行的道路。他決定,先在附近的一處山谷紮營,那山谷四周環山,宛如一個天然的避風港,雖暫時安全,卻也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他要召集眾將領商討應對之策,如同群賢匯聚,共商國是。儘可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