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說:“陛下也和簡大人去海州了!”
“不會有事吧?”雖說徐州到海州不是很遠,這一帶又以劉漢的力量為最,展平還是有些不放心。和劉協相處一段時間,他已經把這位沒落皇帝放在心上,不是對帝王的敬畏,而是對一個夥伴的關心。
“我想不會有事,現在外界知道皇帝存在的不多,再者我請燕青隨行,他可不是好對付的呦!”
“哦,是了,還有這麼個寶貝,燕青有時機智過人,有時又像個叛逆期少年桀驁不馴,也就是子龍將軍能降住他!”展平讚了句。
子龍笑道:“勉強能支使他,這傢伙本來是要去東京,吵著說摘星樓騙了他,要去查個清楚,我怕他有失,正好陛下聽說主公狀況後心憂非要去探望,我才求懇著把他留下,想我趙子龍什麼時候這樣過,這個燕青,有朝一日我定要揍他個狠的!”
聽他說得氣憤,卻眉眼帶笑,誰也不會相信他真能下狠手對付燕青。
展平見時候不早,要回去,子龍說,剛才出去時,見悟能師父睡的正香,不如你也睡下,明天早點走不是一樣嗎?展平說我去試試看,這傢伙早上起來更費事。
八戒鼾聲震天,展平禮貌的輕推根本沒用,最後一咬牙,照著肚皮拍了一聲脆響,八戒一下子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喊:“幹啥呀翠蘭?”
“二師兄,外面月亮正圓,我們去雲上觀天象吧?”
八戒咬牙切齒:“小展平,擾人清夢等於殺人父母你知道嗎?”
“哦,那你接著睡吧,我也困了。”
展平剛走到門口,八戒賭氣道:“攪擾了我你也別想好睡,現在就走,趕回長安補覺去。”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大宋的天空上,除了月與星,還有人與豬。
到夤夜時分,八戒帶著展平直接落在慈恩寺的寺院裡,威脅道:不許再說一句話,明早把天象告訴我!
晨鐘起時,展平醒了過來,他昨晚在八戒抄經書的桌子上對付了一宿,雖然床鋪差點勁,但一夜奔波,睡眠質量還是要得。
人一旦醒來,就覺得八戒的呼嚕分外吵,再想睡回籠覺已經是不可能了,展平抻著懶腰出了房門,門外立刻有個和尚站起身來,雙手合十說了聲:“貧僧悟身見過施主!”
艾瑪,這不是梁山老大?透過腦袋上的金箍展平認出了宋江,不知為什麼,他見到寶玉有些愧疚,對宋江卻沒有這種感覺,心底下還以為:若不是我的篡改,這廝早晚死在蓼兒窪。
“悟身師父好早!”展平打了個招呼,想著這廝的和尚扮相,到江湖上還有人納頭就拜嗎?
“一日之計在於晨,悟身不敢辜負這大好春光!”宋江謙遜地說。
“大哥,現在是秋末了哪有春光?”展平想,你個刀筆小吏不會這點常識都沒有吧。
宋江依舊面不變色:“不過是個形容詞,比如說人得意,謂之滿面春風,也不是非在春季才如此一說!”
小官僚再參點禪,展平自信打機鋒打不過他,應付著道:“還是你懂得多!”
“非也,施主其實懂的比貧僧多,不過是貧僧懂的能說出來,施主卻沒有這份豁達。”
“嗯?挑我理,啥事我不豁達了?”
“我師父日後成佛,成的是什麼佛你能說嗎?”
“多大點事兒,不就是旃檀功德佛!”
“好,施主記得吃早飯,善待自己就是善待生命!”
宋江行著佛禮離開後,展平才反應過來:這廝是來套話的!
睡眠不好,腦子不夠清醒,這麼容易就被他掏去了秘密,展平自責不已,這本該是八戒去找師父顯擺的事,卻被宋江冒了功。
昨晚曹植與曹震一場宿醉,沒有回寺院的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