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有才滿心憤懣地回到住所後,情緒瞬間如火山噴發般爆發出來,氣得暴跳如雷。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文姐區區一個女子,竟敢公然與他作對。
這一突發狀況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而且整個事情的複雜程度更是讓他覺得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思來想去,他認定文姐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幫高傑出頭。
“我就納悶了,那個臭小子到底給這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她竟然鐵了心要幫他出頭。你們說說,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侯有才滿臉怒容,對著身旁的人叫嚷著。
“再說了,就算兩人關係好得能穿一條褲子,也犯不著為了這種事跟我對著幹吧。你們瞧瞧,這女人現在那副模樣,簡直是要跟我死磕到底,我真是服了。她難道就不怕我把她給收拾了?我可不是好惹的!”
侯有才的暴躁情緒如洶湧的潮水,難以遏制。
他隨手將身邊能抓到的東西一股腦兒地摔了個稀巴爛,噼裡啪啦的聲響在房間裡迴盪,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宣洩出他內心此刻的憤懣與憋屈。
兒子的意外離世本就如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他心頭,再加上上頭那些人的關照與欺壓,讓他的身心早已不堪重負,幾近崩潰的邊緣。
然而,命運似乎還嫌對他的捉弄不夠,在這種焦頭爛額的關鍵時刻,又冒出這樣一檔子棘手的事情。
而他卻感覺自己在這漩渦之中,毫無還手之力,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效的辦法去改變現狀。
正當他處於情緒的狂風暴雨之中時,身旁的電話毫無徵兆地突然響了起來。
侯有才先是一愣,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待他不耐煩地瞥了一眼來電顯示。
發現是那個號碼後,整個人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原本扭曲猙獰的臉立馬堆滿了諂媚與恭敬。
“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您的每一句話我都必定洗耳恭聽。不管您有任何需求,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立刻響應。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侯有才的語氣中滿是討好與急切。
電話那頭的正是徐文峰,在這一系列事情的背後,徐文峰或多或少都在其中扮演了一些角色,出了一些主意,比如推動侯有才成為那所學校的校董。
他的主要意圖是想讓侯有才藉助校董的身份掌控學生力量,至於其他的一些細枝末節,他當時並未深入考慮。
此刻,他敏銳地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所以才急忙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而侯有才這邊,卻在電話裡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切都在正常軌道上,沒有任何問題。
“侯有才,我心裡清楚你那點小算盤,你一直都在盤算著某些事情。但我現在鄭重地警告你,這世上有些事情能做,而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做,你可別分不清是非對錯,把不該做的事情稀裡糊塗地給做了,你聽到了沒有?”
徐文峰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格外嚴肅,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這是在給你敲響警鐘,你給我好好掂量掂量。學校今天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你這個時候說話這種語氣,是不是揹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聽到這話,侯有才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立馬跳起來賭咒發誓,表示自己真的什麼壞事都沒幹,只是待在這兒百無聊賴地坐著,讓徐文峰千萬放心。
徐文峰何等聰明,再加上和侯有才長期打交道,對他的秉性習性早已摸得透透的,侯有才只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能猜到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徐文峰加重了語氣,再次警告道。
“你別妄圖去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