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這個人也不是小氣的人,你們來到我家裡頭,我總得熱情招待你們,不會這麼快就忘了自己幹了什麼吧?”
他拉長了語調,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那副故作大度的模樣,讓人看了只覺噁心又恐懼。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緩緩踱步。
那腳步看似輕盈,卻好似有著千鈞重,每落下一步,都彷彿重重地踏在眾人那本就緊繃的心尖上,一下又一下。
敲得人心驚膽戰,彷彿下一秒就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降臨。
“我想知道是誰弄死了我兒子,你們要是有人主動告訴我的話,我就給他一條生路,怎麼樣?”
侯有才的目光如冰冷的蛇信子,在高傑、黃木然和黃旭三人身上來回遊移。
那眼神好似要穿透他們的皮囊,直探心底,試圖從他們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找到一絲破綻。
好讓他能揪住把柄,撬開他們的嘴。
黃旭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那笑容中沒有絲毫畏懼,滿滿的都是不屑與決絕,宛如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朝著侯有才刺去。
“你少來這套,我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害死了你兒子。”
他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侯有才那滿是陰霾的眼睛,目光交匯間,彷彿有火花在迸濺。
他就像是在向侯有才大聲宣告著自己的不屈與抗爭,哪怕身處絕境,也絕不低頭求饒。
聽到黃旭如此強硬的回應,侯有才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那臉色變得比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還要暗沉幾分。
濃重的壓抑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彷彿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整個空間都籠罩其中,讓人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喘不過氣來。
“行啊,我是真沒想到你小子敢這麼跟我說話。”
侯有才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滾動,憤怒的情緒在他的話語間肆意流淌。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條條猙獰的小蛇。
身體也微微顫抖著,看得出他是在極力剋制著自己那如火山般即將噴發的怒火。
可那怒火卻像是隨時都會衝破束縛,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侯有才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扭曲的冷笑,緩緩地把手伸向了一旁的電閘。
“其實你們也不用太害怕,只要這個電閘開啟,你們就有一種像是被生拉硬拽的感覺,你們知道那種滋味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著一絲變態的快感,彷彿已經看到了三人被電流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模樣。
正沉浸在這種臆想出來的場景中,享受著他人的恐懼帶給他的扭曲滿足感。
“特別的崩潰啊,哎呦,你說你們這麼年輕就得體驗這種感覺,這多要命。”
侯有才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假惺惺的惋惜,可那話語中的惡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針,紮在眾人的心頭。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拉動電閘,隨著他的動作,那電閘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刺耳。
“不過我相信你們能扛得住,畢竟你們比較厲害,比我兒子還能扛得住,是不是?”
侯有才的臉上滿是嘲諷,那話語裡的惡意更是毫不掩飾。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高傑猛地爆發出驚人的速度,身形敏捷地朝著侯有才衝了過去,在侯有才即將徹底拉下電閘的瞬間,攔住了他。
“有話好說,你不就是想知道有關於你兒子的事情嗎?大不了現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