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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所羅門聖殿會遠不如學院,但好歹算是歐洲混血中裡的大勢力,其中的騎士階級勉強可以對標秘黨的元老或學院的校董,照理說不至於在路明非這個s級面前卑微至此。
但耐不住對方熱情且堅決,路明非也只好接受了。
宴席上他們也聊起關於這次內部調查的事情,詩倫監察長義正嚴辭地表示一定會把真相差個水落石出,給所羅門聖殿會和秘黨一個交代。
路明非三人畢竟是作為監督和見證過來的,也不好太過緊逼,楚子航不善言辭,路明非雖然被託尼訓練過,不懼這種場合,但之前蘇茜和楚子航都叮囑他少說多看,所以他只是瞪著眼睛胡吃海喝,一句話都不說。
唯有蘇茜還算靠譜,跟詩倫客套了整頓飯的時間,期間瓦爾季斯分殿主偶爾附和詩倫監察長兩句,但也謹小慎微,不敢多說。
而他的秘書伊萊娜更是全程負責剝蝦殼和斟酒,一句話都沒有,像個兢兢業業的啞巴服務員或者家政機器人。
酒足飯飽之後,楚子航讓路明非掏出隨身帶著的協議,都是一些要求詩倫和瓦爾季斯在接下來的調查中保持誠實或者絕不扭曲真相的場面契約,他們也是痛快地簽了下來。
事已至此,今天的任務就算是徹底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每天或者隔天來一趟,詢問並記錄調查進度,拿走一些相關檔案的影印件到時候送回學校封存之類。
終究是個走過場的任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路明非三人就會這麼一路吃喝玩樂到任務結束,然後飛回家裡或者學校裡。
但對於某些倒黴蛋來說,意外總是如影隨形。
微笑著送走了路明非三人,詩倫還坐在長桌上,面無表情地看向瓦爾季斯:“讓其他人出去。”
瓦爾季斯臉色唰得慘白,嚥了口唾沫,顫聲喊道:“都出去……還有你,伊萊娜你也出去。”
“是。”伊萊娜垂首,和其他女僕一起赤腳走出去。
瓦爾季斯站起來,低著頭,顫顫巍巍地看向詩倫:“叔叔……”
“蠢材!”詩倫陡然暴怒,隨手把一個厚重的瓷盤摔在瓦爾季斯臉上。
瓦爾季斯哀嚎一聲,瓷盤被巨大的力量在他臉上摜得粉碎,讓他仰面跌倒在羊絨毯上。
以他的血統來講這並不怎麼疼,但他知道如果不叫得慘一點,接下來他只會更慘。
下一秒,一隻馬靴踏在他的胸口,詩倫低下頭,金綠石一樣的眸子裡怒火噴薄:“蠢材!你到底幹了什麼!為什麼卡塞爾學院不僅派來了獅心會的會長,還派來了一個s級新生!你到底讓他們發現了什麼破綻!”
“叔叔……我沒有,”瓦爾季斯感覺胸口向壓著幾十個鐵砧,把空氣粗暴地從他肺裡擠出去,“我都是按照總殿命令做的……”
他跟詩倫叫叔叔,但他們都是中年人,詩倫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
這是因為血統的差距,明明相差了三十歲以上,但身為鮑威爾家族族長的詩倫,在血統上要遠超瓦爾季斯這個不成器的侄子,連時間都更難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你如果嚴格按照總殿的命令執行,根本不會引來卡塞爾學院!”詩倫單手掐住瓦爾季斯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另一隻手隨便從地上抓起一把瓷盤的碎片,在瓦爾季斯驚恐的目光中塞進他嘴裡,強迫他合上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用比總殿要求地更粗劣的手段去獲得更多的混血種女性,妄圖用這種方式獲得更高的功績……”
詩倫單手捂額:“但我實在想不明白你要功績幹什麼?我已經讓你當了我的騎士扈從,你還想要什麼?等我死了繼承我的騎士之位?”
瓦爾季斯用力搖頭,鮮血從嘴角溢位來,黃金瞳因為劇烈的掙扎和恐懼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