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校長辦公室。
既然選擇控制紅龍幼崽可以白嫖四代種的卵,路明非自然選擇了紅龍幼崽。
不過……
“校長,您確定這條紅龍幼崽不會失控?”路明非指著玻璃容器反覆確認道。
那可是三代種級別的古龍啊,由不得不小心。
“放心吧,”昂熱淡淡道,“副校長用了整整六個月的時間來處理它,它的智力水平最多隻能到海豚或猴子的程度,以免它突然失控,造成不可預知的危害。”
“這就小東西?”路明非戳了戳容器壁,“它長大也需要時間吧?長大之前能有什麼危害?”
“別說只是沒長大的幼崽了,就算是一具已經沒有生命體徵的屍體,都不能掉以輕心,”昂熱沉默了片刻,方才繼續道,“否則說不定就會演變成一場巨大的災難。”
“屍體?”路明非納悶,“難不成龍族還會詐屍?”
“不會詐屍,但卻未必會死透,尤其是對初代種而言,”昂熱盯著路明非道,“明非,你想知道你的高祖路山彥,他到底是怎麼犧牲的嗎?”
路明非愣了一下,點頭。
楚子航察覺出了不對,路山彥曾經也是秘黨裡響噹噹的名字,但卻和當時最傑出的領袖梅涅克·卡塞爾一起犧牲在了一場名為“夏之哀悼”的事件裡,在那個時期,獅心會還不是學生社團,而是秘黨裡最傑出的新興組織。
作為獅心會的會長,他的許可權居然只夠瞭解到那個事件的名字,其餘的一切,甚至連發生的時間,他都無權查詢。
所以接下來的話都是機密,他不應該聽了。
楚子航正準備主動出去,昂熱卻彷彿猜到了他的想法:“楚子航,你不用離開,伱是獅心會的會長,知道這件事也合情合理,畢竟……當年我們也都曾是獅心會的成員。”
楚子航點頭,留下。
“當時,我們在德國漢堡阻止了一筆交易,其中有一具來自中國的古代棺槨,”昂熱道,“那具棺槨裡是一頭彷彿死去,但身體完整的龍類。”
“我們判斷它血統極高,找來最專業最優秀的醫生對它進行研究,但我們截獲那頭龍類不是巧合,我們被某個陰謀算計了,”昂熱嘶聲道,“那頭龍……它沒有死,它是一頭尊貴的初代種,它只是在沉睡,而我們……卻在研究中讓它甦醒了。”
路明非和楚子航都陷入了沉默,他們彷彿能感覺面前這個高大蒼老的身體裡,醞釀著壓抑的風暴前兆,壓得人透不過氣。
但很快,昂熱就恢復了正常,剛剛的壓抑彷彿只是錯覺,他用只是在講述一件午後逸事般語氣給這個簡短的故事畫上了句號:“戰鬥的過程無需贅述,最終,我們一方的人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我重傷倖存,我們的領袖梅涅克釋放了一個毀滅性言靈,那條龍在言靈中消失不見了,我至今無法確定它是被那個言靈摧毀得毫無痕跡了,還是負傷逃走了。”
路明非和楚子航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但旋即,路明非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校長,您確定這條紅龍真的安全嗎?它被摧毀的智力不會哪天突然恢復吧?”路明非忐忑道,“畢竟按您所說,有的龍死了都能詐屍。”
“不會,”昂熱淡淡道,“我經歷過這種事,所以每條被運送到學院的活龍標本,我都會親自送到副校長那裡,親眼看著他將其處理好,保證這些活體樣本無法造成危害,才會正式入庫。但凡副校長判斷有害的,無論價值如何,都會統一做銷燬處理。”
“那副校長的判斷可靠嗎?”路明非還是有點不太放心。
“他是歐洲最優秀的鍊金師。”昂熱道。
路明非這才鬆了口氣:“好,那我就要這條紅龍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