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著臉把螢幕關掉。
好半天之後,路明非才漸漸止住笑聲。
“我要去找佩珀了。”託尼道。
“不是吧,我就笑你兩句你就生氣了?”路明非一驚,“託尼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不是,”託尼搖頭,猶豫了一下道,“我是想去找佩珀,跟她道個歉……”
“什麼?”路明非彷彿發現了新大陸,“我沒聽錯吧?你要去道歉?託尼你居然會道歉?”
託尼嘴角扯了扯:“我昨天確實做得有點過分了,我覺得我應該彌補她一下。”
“你能有這個想法,我很欣慰。”路明非拍拍託尼的肩膀。
一副看到自家孩子長大了的欣慰表情。
託尼拍開路明非的手:“對了,我是不是應該給佩珀帶份禮物,而且最好挑件她喜歡的?哦!我想起來了,她好像說過草莓對她來說是特別的東西,明非你覺得我要不要去買點草莓?”
路明非沉默了幾秒:“我要是沒記錯,她說的是草莓對她來說是特別危險的東西,因為她對草莓過敏。”
“你這是想把佩珀小姐送進醫院,然後在她的病床旁邊悉心照料以刷取她的好感度嗎?”路明非吐槽。
託尼沉默。
“你連她對什麼過敏都不知道,但她卻對你生活細節瞭如指掌,”路明非吐槽道,“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喜歡上她是不是因為你有點俄底浦斯情結。”
俄底浦斯情節,俗稱也叫“戀母情結”。
“咱倆剛認識的時候,你嘴應該沒那麼損吧?”託尼臉龐抽了抽。
他印象裡以前的路明非只是喜歡飈白爛話而已,怎麼現在說話有時候還夾槍帶棒的?
“有嗎?”路明非愣了一下,他沒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啊。
“有啊,”託尼痛心疾首,“你到底是跟誰學壞的啊!”
路明非目不轉睛地看著託尼。
“好吧,可能是我。”託尼道。
“不行,我得注意一下,不能被你影響了,”路明非吐槽,“你說話可是很得罪人的。”
“有嗎?我覺得我只是喜歡有話直說而已。”託尼攤手。
“那鈀中毒的事怎麼沒見你跟我們直說?”路明非反問。
託尼沉默了幾秒,不得不承認,路明非可能、也許、應該、大概、說不定確實是被他影響了一點點。
但這肯定不是他的問題,他那麼多優點路明非不學,就學那些缺點,這能怪他嗎?!
“對了,說起鈀中毒,”路明非突然想起來什麼道,“之前那個在賽車場襲擊你的傢伙,用得是不是跟你同款的反應堆啊。”
“嗯,”託尼點頭,“我已經讓賈維斯查過了,那個人叫伊凡·萬科,是個物理學家,因為售賣武器級的鈽給其他國家,被判在科佩斯克監獄服刑十五年,他的父親叫做安東·萬科,也是個物理學家,1963年的時候從蘇聯叛逃到美國,但後來被指控間諜,所以被驅逐出境了。”
“所以他們為什麼會有反應堆?你的反應堆圖紙洩露了?”路明非問道。
“不可能,”託尼搖頭,“我根本就沒有把微型反應堆的圖紙畫出來過,要洩露也只可能是那些大型和中型反應堆的圖紙。”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憑藉大型或者中型反應堆的圖紙,推匯出了微型反應堆的圖紙?”路明非一驚,“託尼,此人智商恐怕不在你我之下啊!”
“麻煩把你去掉,謝謝。”託尼吐槽道。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高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本來就有微型反應堆的原始圖紙。”
路明非和託尼循聲看去,一個穿著黑色皮質長風衣,帶著眼罩的獨目光頭黑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