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見一般,無人出車。他也無語了,卻見丁青推著架子車跑了過來,並聽其高聲說道:
“我來我來。”
杜梅第一次知道火磚是這樣生產出來的,雖然很累,可她心裡高興,因為丈夫工作起來特別高興。看來,她們這環境是換對了。
不過,這兩天上班,總聽見工友們提及任筆友之名,卻不見其人,不免心中好奇,趁著磚機效率低下之時,便向著郭瓊英瞭解任筆友其人其事。
郭瓊英也樂得和這個漂亮的妹妹聊天,她告訴她有關任筆友的一些事,最後說:
“真希望他們逢凶化吉,平安無事。”
杜梅也在心中為未曾謀面的任筆友與眾姑娘們祈禱。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丁青,這也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而且比任筆友更優秀,丈夫比任筆友更英俊。
“杜梅,看你細皮嫩肉的,以前肯定有個好工作,怎麼也來幹這種粗活了?”
杜梅笑道:“因為想換個環境,所以就出來了。”
“你們以前幹什麼工作的?”
“在酒店上班。”
說到這裡,她歉意的看了看正吃力拉車的丈夫,便忙著跑去幫忙推車,夫妻倆一前一後合力將裝滿水坯的架子車推進架道。這是龍的演武場,一切都顯得那麼莊嚴肅穆。
看著丈夫汗流頰背、氣喘吁吁的勞苦相,杜梅心痛極了,道:“丁青,你歇會兒,我來碼磚。”
丁青喘著粗氣,抹把臉上的汗水,道:“你歇著吧,我自己來。”
杜梅拿毛巾拭去丈夫臉上的汗水及汙泥,說道:“我碼磚的技術並不比你差,不信?你讓我試試。”
丁青笑了,將叉子遞給妻子。杜梅接過叉子,果然很熟練的叉磚碼了起來。見妻子揚臂叉磚、收臂扭腰、彎腰放磚幾個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嫻熟、優雅、渾然天成,丁青竟也樂了,道:
“老婆,沒想到你幹這粗活也這麼有天賦啊!”
杜梅衝丈夫嫣然一笑,繼續叉磚涼曬。由於天氣炎熱,汗水很快迷濛了她的雙眼,浸溼了她的胸背。看著妻子出浴般的美麗動人,丁青不禁心猿意馬起來。他情不自禁的從背後抱著妻子,在妻子耳邊夢囈般說道:
“老婆,我好口渴!”
杜梅太熟悉這句話了,她半嬌半嗔道:“去你的不知羞恥,口渴了就喝水去。”
“不,我要吃奶。”
杜梅汗淋淋的臉上泛起紅暈,她丟下磚叉,轉身向著丈夫,嬌、羞、嗔、媚,無不令人心意震盪:“討厭。”
丁青突然笑了起來,道:“老婆,我心痛你呀!”他用毛巾給妻子拭著汗水,拭著拭著,他突然用粘滿溼泥的手在妻子的嘴唇上劃了兩下,然後端詳片刻,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杜梅也跟著笑了起來,她知道丈夫又給自己畫了妝,便也抬起粘有溼泥的手在丈夫的眼瞼上畫著圓圈、畫著圓圈,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老婆,你把這鬍子畫上,又像卓別林了。”
“你把這圓圈畫上,簡直就是咱們的國寶大熊貓,哈哈……”
丁青拉著妻子靠磚坯坐下,附在她耳邊小聲道:“老婆,今晚上我要換種招式進攻你。”
杜梅笑的花枝亂顫,也附在丈夫耳邊小聲道:“臭男人,你兵來我將擋,保證讓你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哎呀,”丁青笑著伸了個懶腰,“好舒服啊!”
是呀,好舒服啊!杜梅也感覺舒筋蝕骨,也許是出了汗的原因,更主要的還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所至吧!
“真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住,讓這一刻成為永恆。”
“老婆,你累嗎?”
杜梅靠在丈夫的肩頭,道:“我感覺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