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明明是穿有的底褲,怎麼一夢醒來卻不易而飛了呢?
任筆友清醒了,自知露了醜態羞了眾女,自感有恥,忙垂下眼瞼低聲說道:“雪芹,我睡了多久?”
郭燕卻笑盈盈的說道:“沒多久,太陽還掛在天上。”
古麗燕道:“月亮都出來了,還不久啊?”
任筆友“啊”一聲低促的驚呼,忙整理衣服起身要往外去。誰知剛起身便感覺一陣暈眩,又重重的摔倒在地。呂希燕忙扶住他,焦急的問道:
“筆友,你怎麼了?”
任筆友額頭浸出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斷的滴落,很快便將毯子浸溼一大片。他虛弱的笑笑,說道:“我突然很餓。”
真的很餓啊!
姑娘們也突然感覺腹空如也、體泛身疲,個個腳趴手軟,紛紛跌坐在地。小小帳篷空間狹窄,面對突然來襲的嬌娥粉媚,任筆友只得往後挪挪身子,儘量保持著與女孩們的間距。即便這樣,呂希燕也只有緊緊的挨著他才能坐下。
“雪芹,你們都沒有吃飯嗎?”
話音未落,任筆友便覺得這話問的多餘,在這荒郊野外,哪裡去弄飯吃?果然,郭燕虛弱的說道:“燕哥,這前不著村後不挨店,我們在哪去弄飯吃啊?”
“你們、你們就沒想過出去尋救援嗎?”
呂希燕若有若無的聲音說道:“你這一覺睡的死沉死沉的,怎麼也叫不醒你,我們便想著讓古麗燕與郭燕去尋救援,我留下來照顧你。但是我們不知身在何處,怕這裡有野狼出沒,她們擔心我們的安危,所以最後沒有去尋救援。”
任筆友微微嘆嘆了口氣,看著古麗燕說道:“摩托車能走嗎?”
古麗燕輕輕的摟著郭燕,輕聲說道:“能走,但是車燈還是不亮。”
“趁著還看得見,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任筆友掙扎著想起身,奈何呂希燕全身軟綿綿的依重著他,使他兩次努力均顯徒勞。
呂希燕昏昏沉沉的說道:“筆友,我們都餓得頭暈眼花的,誰還有力氣騎車啊?”
“就是。”古麗燕也弱弱的說道,“都這麼晚了,萬一又走錯路了,或在路上再出點事,我們恐怕都得去地獄報道了。”
郭燕渾身一抖,她緊緊的抓住古麗燕的手,顫聲哽咽道:“古麗燕姐姐,我、我們不會死吧?”
看著女孩恐懼的眼神,任筆友哈哈一笑,說道:“有我在,你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郭燕。”
郭燕說道:“燕哥,你都自身難保了,我們怎麼放心啊?”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去弄點吃的,肚子吃飽了,才有力氣自衛。”
古麗燕道:“這荒郊野外的,哪去弄吃的啊?”
“靠著大山還怕沒吃的嗎?”任筆友扶著呂希燕挪動著身子,將她安穩的靠在帳篷的轉角處,“雪芹,你休息一會,我去尋些野果子來充飢。”之後,他從郭燕的身上爬過去,出了帳篷,望望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夕照紅於燒,晴空碧勝藍的蒼穹,深深的呼吸幾口空氣,頓覺神清氣爽。就著藍天高遠雲翩躚,心隨天意自飄然的心境,他回首望望矮小的帳篷,便步履輕盈的朝山上攀去。
東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
牧人驅犢返,獵馬帶禽歸。
相顧無相識,長歌懷采薇。
天地落幕,山野空寂,似有寒意來襲。任筆友不敢怠慢,自尋得那山野核桃摘了幾十個用衣兜著折回帳子,找來小刀便剝其青皮。姑娘們見狀,也紛紛爬出帳篷,各尋工具剝核桃青皮兒。
任筆友忙阻止道:“你們還是歇著吧,這核桃青皮汁沾手上可難洗掉了,萬一再惹起面板過敏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