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家旌幟滿陰山,
不遣胡兒匹馬還。
願得此身長報國,
何須生入玉門關。
左衛國一邊吩咐妻子做午飯,一邊招呼任筆友一眾人等上正屋就坐喝茶。
這個家主絕對是屬於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整屋的豪華裝飾高檔傢俱只應在國外的電視劇裡見到過。不過與新派奢華的裝飾風格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的是,堂屋的神位上掛著一幅古色古香的清國大臣的坐姿全身木框像。
見任筆友等人疑惑,左衛國自顧敬上一柱香,說道:
“這是恪靖候左公宗棠大人像,我的先祖當年隨左公出徵xJ,光復xJ後便留在這兒戍邊,一晃都一百多年了。”
“原來是左文襄公!”
任筆友肅然起敬,也焚香敬拜。姑娘們也跟著起香敬拜,郭燕說道:“我聽我爺爺說,如果當年沒有左公率湘軍征討侵略者,xJ很有可能就不再是中國的xJ了。”
左衛國道:“我們祖上就是湖南的,當年收復xJ後,左公便留下我們祖上戍邊,讓xJ永遠跟內地血脈相連。有首詩這樣寫道:大將籌邊尚未還,湖湘子弟滿天山;新載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渡玉關。”
任筆友道:“西域環兵不計年,當時立國重開邊。橐駝萬里輸官稻,沙磧千秋比石田。
置省尚煩他日策,興屯寧費度支錢。將軍莫更紓愁眼,生計中原亦可憐。
左公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我們中國若果沒有了xJ,就像一個人沒有了四肢,生活生存生命都將受到嚴重威脅,今天我們也不會在這安祥的等午飯吃了。”
呂希燕笑道:“你就是個飯桶,三句話離不開吃。”
郭燕道:“民以食為天嘛!”
古麗燕道:“肚子裡有饢,胳膊有勁,我們保家衛國才有精神嘛。”
郭燕道:“我爺爺說過,他們當年隨部隊進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荒種糧。”
左衛國笑著點點頭,招呼著任筆友等眾人落坐飲茶,道:
“由於xJ的邊境線太長,離後方又太遠,為了有效的守衛國境,我們戍邊人從漢朝起就開始屯田了。毛主席經常教導我們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說,我們種田生產糧食是農人,做桌子、造房子是工人,辦合作社是商人,讀書、研究問題是學生,軍事上會打仗是軍人,這就叫農、工、商、學、兵一起聯合起來。毛主席指示我們:人民解放軍參加生產,不是臨時的,應從長期建設的觀點出發,而其重點,則在於以勞動增加社會和國家的財富。xJ地大物博,人煙稀少,毛主席在xJ實行兵團與地方雙軌行政制度,簡直就是神仙操作。這種制度的施行,不僅有效的保衛了邊疆的安全,促進了xJ的經濟發展,更重要的是增加了xJ的人間煙火氣,增進了中華各民族之間的手足兄弟情誼,從而達到了祖國的統一和完整性。”
郭燕道:“如果沒有生產建設兵團的存在,我們xJ,尤其是我們伊犁很可能變成荒蕪人煙之地。燕哥,你知道六二年我們這裡發生的邊民判國事件嗎?”
任筆友道:“略有耳聞,但不是很瞭解。”
古麗燕道:“我的舅舅就是那年去到那邊的,他後悔死了。他們不僅沒有見到蘇聯人承諾給他們的香腸麵包牛奶和住房,反而還淪為了蘇聯的二等公民,失去了尊嚴自由不說,少部分健壯的人被強制抓壯丁到東非當炮灰,更多的人被押送到西伯利亞去開荒種土豆,待遇連國內的勞改犯都不如。近三十年間,那七萬判逃者至少有一半人在蘇聯病死累死凍死甚至餓死。蘇聯解體後,他想回來,我們國家沒有同意。”
左衛國堅毅的語氣說道:“跨過國境線就是判國投敵!當年毛主席就說過,那些人要走,就由他們去吧,只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