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
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
當得知任筆友決鬥贏了阿里木,阿古麗甚是欣慰,但她更多的是意外。原來,她壓根也沒有想到任筆友能贏了阿里木,她很想知道任筆友是如何贏得阿里木的。而且,她知道決鬥輸了的阿里木一定會走極端,因此才忙著請假回來去找阿里木。豈知阿里木竟然從學校辭了職,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蒼茫空天之下。
阿里木突然的憑空消失,令阿古麗倍感不安,在她的印象裡,阿里木並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目標的人。他們相戀三年,母親設定了重重阻攔,他都堅守著對自己的愛,從未畏難過。她想不明白,如此一個有恆心不畏時艱的人,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服輸了呢?是他對自己失去了信心,還是他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或許,他的本性原本如此。
她無可奈何的嘆息著,不由自主的朝永勝磚廠騎行而去,卻在途中遇見了相擁而坐的郭燕和任筆友,她自是驚喜又意外,更多的還有酸楚。
很明顯,郭燕是對任筆友動了心思的,還有林燕,也在打著燕哥的主意。她突然為呂希燕感到擔心起來,林燕郭燕可是上佳美人,自非呂希燕可比。在世人都貪財貪色的當下,在如此美人不斷的投懷送抱中,恐怕任何男人都會迷失人性的。
燕哥會被迷失人性嗎,他會作何選擇?
燕哥到底有什麼魅力,引無數女孩竟折腰?阿古麗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家裡,本以為夜深了不會吵醒母親,哪知道母親根本就沒睡覺,而是在她的臥室裡靜等著她的歸來。
面對母親怨恨憐愛的眼神,阿古麗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的鑽進被窩裡。拜合蒂看著鬱鬱寡歡的女兒,無言的嘆了口氣,轉身就要離去。
阿古麗突然說道:“媽媽,我害怕。”
拜合蒂愣了一下,道:“你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這還是在自己家裡,你害怕什麼?”
話雖這樣說,拜合蒂還是回身坐在床上,把女兒攬在懷裡,說道:“傻丫頭,有媽媽在,別怕。”
阿古麗看著母親臃腫的身體,無端的嘆了口氣,問道:“媽媽,我們維族女人結婚後,身體都會變胖嗎?”
“是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漢族人怎麼不會變胖呢?”
“飲食習慣不同吧。”
“是不是我們不吃大肉的原因?”
拜合蒂愣了一下,道:“也許是吧。”
“其實,大肉很好吃的。”
拜合蒂“啊”的驚叫一聲,道:“阿古麗,你吃大肉了的?”
阿古麗不滿的看了母親一眼,道:“沒有。”
拜合蒂撫胸說道:“你這丫頭,可嚇死我了。有正信的人們啊!你們可以吃我賜你們的佳美的食品,當感謝真主,如果你們只敬拜真主,那麼,真主只禁止你們吃自死物,流血、豬肉,以及不念真主之名所宰殺的……。”
阿古麗打斷母親的話,說道:“燕哥用大肉做的菜,真的特別香。”
“燕哥燕哥,又是你燕哥,任筆友究竟有什麼好,你對他總是那麼念念不忘?”拜合蒂顯然生氣了,順手關掉燈,說道,“不早了,睡覺吧,你明天還要回城裡去呢。”
阿古麗側身背對著母親躺在床上,心中念念不忘的捫心自問:“燕哥有什麼好呢?”
枯藤老樹昏鴉,
小橋流水人家,
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
斷腸人在天涯。
阿古麗心情很激動,任筆友終於肯為了自己和阿里木決鬥了,她沒希望任筆友能贏,只是祈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