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也發現了任筆友正與呂希燕耳鬢廝磨,心中自是不舒服,她驅車趕到男人身邊,鐵青著臉說道:“燕哥,注意安全,專心騎車。”
呂希燕竟甜甜的笑道:“古麗燕,放心吧,你燕哥騎車,安全得很。”
郭燕看著呂希燕滿臉炫耀著的幸福,心中嫉妒,暗罵好不要臉,臉上卻佯裝笑道:“雪芹姐,你們這光天化日之下秀恩愛,好肉麻哦。”
任筆友嘿嘿笑笑,道:“古麗燕,到圖開沙漠還有多遠?”
古麗燕道:“就你們這樣,明天也到不了。”
“越慢越安全嘛。”
“你們這樣還想安全?”古麗燕沒好氣,道,“沒出事都是上帝瞎了眼。”
她幽怨的看了呂希燕一眼,接著說道:“雪芹姐,我哥沒頭沒腦沒心沒肺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跟他一起瞎胡鬧呢?這真要出了車禍,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何曾見過古麗燕如此嚴肅認真過?呂希燕低頭不語,心中卻甚是不服氣,你哥不跟我瞎胡鬧,我會跟他瞎胡鬧嗎?任筆友忙賠著笑說道:
“古麗燕,你說的是,我們以後一定注意。好了,我們還是快趕路吧。”
見羨慕嫉妒恨的人得了訓斥,郭燕感覺渾身舒暢,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別以為燕哥愛你寵你,你就可以瞎胡鬧!縱使林燕也沒這股勇氣去數落呂希燕吧?她敬佩古麗燕有膽量訓斥呂希燕,便心是口非的圓場說道:
“古麗燕姐姐,雪芹姐也不想這樣的,這都怪燕哥給了她瞎胡鬧的機會。你看雪芹姐都知道錯了,就別再說她了,我們還是趕路吧。”
呂希燕怯怯的看看古麗燕,又表情複雜的看著郭燕,終是心中似貫鉛般沉重。她默默的坐在機車後座上,想去摟抱男人的腰,卻又止於羞澀,終於膽怯。
古麗燕瞪了男人一眼,大有恨鐵不成鋼之嫌。唯郭燕是高興的,終於可以盯著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不放了。任筆友騎著車,總感覺缺少點什麼,從後視鏡中發現呂希燕楚楚可憐的臉上佈滿凝霜,甚是心痛,道:
“雪芹,抱著我。”
他看看不苟言笑的古麗燕,瞅瞅似笑非笑的郭燕,感覺壓抑無趣,於是便自嗨起來:
“妹妹你坐車後,哥哥我騎車走,恩恩愛愛車輪晃悠悠。小妹妹我坐車後,哥哥騎車慢些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車輪上晃悠悠。晃悠悠,晃悠悠,千萬別栽倒那黑水溝裡頭。”
聽著男人滑稽的二重聲,品品歌詞,呂希燕首先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她環腰抱著男人,道:“醜蛤蟆,專心騎車,要不然你師傅又要訓人了。”
古麗燕想起了收徒的往事,感覺溫馨,便也哈哈大笑起來,道:“筆友徒兒,快閉上你那烏鴉嘴,專心騎車吧。”
郭燕笑過之後卻一臉懵逼,道:“雪芹姐,燕哥拜誰為師,是古麗燕姐姐嗎?”
“就是。”
“郭燕,你不知道,我那孽徒目無尊長,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就是,老說什麼父母在,不遠遊,自己卻跑得天遠地遠。”
“還心術不正,思想齷齪,老想著我自多情向天笑,要留風流在人間。”
“更是迂腐,都啥年代了,還男女授受不親。”
姑娘們數落著男人的斑斑汙漬,不時的哈哈大笑著,不知不覺之間又結成了同盟,向著男人火力全開,挖苦諷刺嘲笑,各方搜腸刮肚起底男人的種種劣跡。原來,她們終於明白,自己的喜怒哀樂全拜男人所賜,各人心中對男人總有解不開的結,似乎只有對男人痛下殺著,方能解各自心中的恨。
可憐的任筆友如掉落惡狼群的羔羊,被撕咬得體無完膚,五臟六腑早己曝露於陽光之中,處處充滿血腥,充滿腐臭。縱使他厚顏無恥的臉,坑蒙拐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