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有人敲門了,只驚得他們屏息凝神靜觀其動。敲門聲不停的傳來,並有人大聲說話道:“大師傅,我哥在嗎,叫他起來上班了。”
是童籌,不好了,自己昨夜沒有回去睡覺,他今兒找上門來了。筆友慌亂起來,要是給這小子逮個正著,那可慘了。聽到這樣的話,呂希燕的俊面一下子紅透至耳根,孤男寡女同宿一室,要是傳出去將會引來多少的風言風語啊!雖然他們沒有幹什麼,但是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啊!女孩盯著筆友,半響做聲不得。
敲門聲繼續傳來,童籌的粗嗓音越發的震耳欲聾:“大師傅,叫仼筆友起來上班了。”
呂希燕通紅的臉兒一下子變得鐵青,她一把拉開門,對著門外的人就沒好氣道:“大清早的你鬼叫個啥?”
童籌見女孩睡眼惺忪地瞪著自己,想起昨夜的夢,他不由得臉紅了,倍覺內疚,對不起把兄弟,於是輕聲說道:“大,大師傅,叫筆友起來上班了。”
呂希燕氣得咬牙切齒,但她心虛,情緒也就平靜了些,道:“你神經病,任筆友怎麼會在我這裡。”
“他昨晚不是跟你在一起嗎?”童籌自然不相信,“你快叫他起來上班了,別遲到了遭罰款。”
“我說過我沒見到他。”
“我不信他不在你屋裡,讓我看看。”
童籌將脖子伸長欲看屋裡情景,呂希燕忙堵在門口,下意識的朝屋裡扭頭看看。童籌看在眼中,心中樂了,任筆友肯定在屋裡。於是,他心生一計,道:“我還以為他在你這兒哩,一夜未回,他跑哪兒去了呢?唉,算了,我上班去了。”
他說著便轉身離去,呂希燕心中的一塊巨石落地了,緊繃的神經鬆懈了,她順手關上門,就往廚房去了。突然間,童籌卻猛迴轉身將門推開跨了進去,並嘿嘿笑道:“哥也,睡著舒服嗎?起來上班了。”
呂希燕見狀大驚,但已經阻擋不及了,只急得她豆大的淚珠兒奔湧而出,完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的名譽完了。但就在這時,童籌卻垂頭喪氣的出來了,對著呂希燕尷尬的笑笑,道:“大師傅,對不起,我哥真的不在你這兒。”說罷,又向姑娘陪著不是,然後一陣風似的跑了。
童籌沒有看見筆友,怎麼可能?女孩滿腹狐疑,這可能嗎?她驚凝的回到房間,果然,床上除了凌亂的被子,任筆友真的不見了。就這火柴盒般大的房子,又是四壁禿禿,那麼大個人能藏到何處去?女孩的目光盯向床下,難道他鑽到床下面去了?她蹲下來偏著頭往床下看去,沒錯,筆友正倦縮在床底下,還瑟瑟發抖呢!想想剛才的情形,女孩破涕笑道:“出來吧,童籌走了。”
筆友方才吃力的從床底下慢慢地鑽了出來,他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撫著胸道:“我的個乖乖,嚇死我了。”
“你害怕什麼?”女孩忘記了適才的恐懼與擔心,挖苦筆友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大清早鑽女人的床底下,傳出去肯定笑掉人們的大牙。”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筆友不滿女孩的挖苦,道,“我這就去向他們說昨晚上我們在一起。”
呂希燕眼睛猛瞪,道:“你敢,你敢說出去,我就把你躲床底下的事情也抖出來,我們看誰更丟人。”
“有首詞說得好,”仼筆友突然笑了起來,搖頭晃腦的吟道:“鳳歸巢,凰歸巢,鳳凰歸巢樂逍遙。愛一個地動山搖,恨一個慾火焚燒。本是鴛鴦同頸繞,本是鳳凰並頭笑,驚羨閻羅催命到。催命到,鳳凰鴛鴦分飛逃?難逃五更天。鳳鳥唧唧滅,鴛哥頸斷絕,為的是愛人長生得。我為愛人鑽床底,哪點值不得?”
呂希燕笑了,道:“你沒出息就是沒出息,還拿鳳凰鴛鴦來說事就,分明是狡辯。”
筆友正色道:“雪芹,你應該明白,我鑽床底可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