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幾口,坐上呂希君的車後座上,對阿古麗道:“比我趕磚上架輕鬆多了。”
呂希君果然是少年英雄,他騎上車帶著任筆友如脫韁的野馬嗤溜一聲竄出花叢,經直朝幽經深處行去。著著任筆友似個肉球萎縮於車坐上,顯然是疾行的車子嚇懵了他,憋著一口氣脹紅了臉頰不敢絲毫大意。眾女見狀,紛紛樂了,於是也都無意識的加快了行程,也更放開了歌唱的鶯語燕聲:
“我們一起來搖啊搖太陽,
不要錯過那好時光。
心兒隨著晨風在藍天上飛翔,
太陽下是故鄉……”
很快,他們來到一丁字路口,往左邊乃是寬廣的煤渣路,往右卻是一塵不染的水泥路面。呂希君告訴任筆友道,這就是加工廠,左邊的煤渣路通往自家所在的連隊,往右便是團部駐地,他們一行人自是往右而去。
任筆友望著煤渣路通往東邊不知多深,路邊也有村落,時不時還有人趕著羊群橫穿道路。他心想,不知雪芹家可在路邊?
緊緊追隨而來的阿古麗一手遮擋著強烈的陽光,道:“哥,你在看什麼呢?”
緊隨其後的郭燕嬌喘吁吁,道:“雪芹姐的家就在那邊。”
趕上來的呂希彤已經累的快不行了,終於可以趁著轉彎讓車速慢下來,她大口喘著氣,道:“筆友,我們家就在那村頭,很近的。有機會去我們家玩,我們父母很好客的。”
林燕那極富磁性的笑聲再度響起,道:“彤姐,我記得你們連隊有座水庫,正好可以養蛤蟆哈。”
一直沒說話的呂希燕笑著對林燕說道:“蛤蟆有什麼好養的,要養就養白烏鴉。”
林燕尷尬的笑道:“白烏鴉可是稀有之物,可不是誰都能養的。”
郭燕哈哈笑道:“天下烏鴉一般黑,就算是白烏鴉,可她還是烏鴉啊!”
林燕抓了一把女孩的楊柳小蠻腰,似笑非笑道:“彼此彼此。”
阿古麗好奇的俯視著嘻嘻哈哈的眾女,再看看被陽光曬得油光水面的任筆友搭拉著腦袋,不但沒了欣賞風景的好奇心,反而還微閉著雙目,一副羞答答的樣子。女孩似乎明白了什麼,淺淺的笑了,便也順著她們的話題說道:“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人家卻不屑一顧。”
眾人聞聲都感驚訝,這詞話說得好,也改得妙!呂希彤介面盈盈而語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自知。”
林燕極富情感的吟誦道:“不寫情詞不寫詩,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顛倒看,橫也絲來豎也絲。這般心思誰不知?”
郭燕覺得好玩,也隨口唸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想思,兩處閒愁。此情何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呂希燕看著任筆友似乎睡著了,突然就覺得很失落失望,也忍不住呤念道:“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獨自求索。錯,錯,錯!”
很快,她們一行來到團部商場前的廣場上停下。呂希君對任筆友說道:
“賀爺爺住在二姐夫家裡,二姐呂希玲就在這商貿公司商場上班。”
任筆友揉揉眼,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隨著眾人進了商場。若大的商場貨櫃陳舊,貨品參差不齊,主打黑白灰三色調,整個商場似被一股陰虛的氣流所包容,沒有一點兒生氣。而商場僅有的三名女售貨員,或看書或織毛衣,或是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出神。呂希君一眾人等嘻嘻嚷嚷地進了商場,她們竟然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呂希玲負責的糖酒茶櫃檯,稍微顯得新鮮耀眼。她正捧著一本書聚精會神地看閱著,還不時的作著筆計。她偶爾抬頭,竟然面前多了一群俏若花蕾的少女,細看之下不由得驚喜歡呼起來。頓時,若大的商場霞光溢彩,瀰漫著沁人心脾的鳥語花香。另兩個售貨員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