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被蒸發,只有眼角噙住的淚水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迷離的光茫......
郎中郎帶著銀富香去霍城上伊犁雲天霧海地玩樂著,不知今昔是何年。男人是心花怒放的,廠子效益好了,自己兜裡有錢了,終於可以為所欲為了。曾經暗藏在心底的夙願終於實現了,那就是身邊美女如雲,枕邊美女妖嬈風騷。當然,銀富香不美,但真的風騷萬端,男人縱然是風月老手,竟也被玩的酣暢淋漓要捨生望死。
銀富香盡己所知所能換著法式侍寢著男人,不僅自己得到滿足,而且更有豐厚的收穫。當然,她沒有忘記楊忠祥,更沒有忘記辛吾能,但他們給她的卻顯天差地別。楊忠祥粗狂野蠻,那種天翻地覆的感受最多隻能維持一小會兒,之後又得回到殘酷的現實,為生計而辛苦上班,楊忠祥無力滿足自己的物慾需求。其實她是不怕幸苦不怕累的,要不她也不會跟著表哥浪跡天涯的。如果表哥能保持初始的雄風,她根本不會理採楊忠祥的。如果楊忠祥也能滿足自己的物慾,她也不會挖空心思去討郎中郎歡心的。如今,郎中郎可以完完全全地滿足自己的所需所求,她感覺自己終於可以出人頭地了。
她清楚自己被一些人所不齒,就象公共廁所,特髒。她卻不屑於這些人的認知,即使自己是公共廁所,那也是高階的那種,而不是爛大街的那種。更何況現今之社會,甚至今後之社會,人們是笑貧不笑娼,有錢才是硬道理。因此,她要順應潮流,一切向錢看,讓那仁義禮智信諸多封建餘毒去死吧!
有個這樣風騷的女人陪著自己,郎中郎自是樂不思蜀,待他發現身上快沒錢時,才想到應該回廠子去了。這幾天玩得瘋了,時間過得實在太快,銀富香聽說要回廠子了,恰是從黃樑美夢中驚醒一般,雖意猶未盡心極不爽,但也只得跟著男人往回而去。
待到她回到廠子時,正值黃昏時刻,此時大夥兒都下班了吧。她剛下坡經過食堂,迎面便衝過來一人,卻正是楊忠祥。
這幾天對楊忠祥來說,彷彿是被貶流沙河的沙吾淨每日都遭飛劍刺心之罪罰,苦悶煩燥,飢食無味,睏乏難寐。是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情人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他能不憤恨嗎?整個磚廠他看誰都不順眼,於是上班經常開小差。他沒心思工作,但又不願請假,因此總是藉故叫李人國頂替一會兒,有時候這一會兒往往是個多時辰甚至半天。幾人怕他,幾人與他算是朋友,還有幾人認為與自己利益無損,所以人們都由著他,無人異議。
其實,楊忠祥上班開小差,無非就是想看看銀富香回來沒有。幾次期盼都落空,他心中越發的煩燥不安,隨著黃昏的來臨,腦海中總是出現銀富香跪添郎中郎的無恥情景,他就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在心中詛咒那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突然間看見銀富香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還是那麼矮,那麼黑,但卻比之前更豐滿更嫵媚動人。楊忠祥呆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便不由分說擒住女人的胳膊閃電般地衝進了旁邊白善的臥房。白善是獨居陋室,他沒什麼貴重物品,他的房門常是無鎖虛掩著的。
銀富香還沒說上一句話,便被楊忠祥按倒在床上,男人就象一頭髮情的公牛在女人的嘴上身上沒命的磨蹭著。銀富香沒有反抗,她輕車熟路的迎合著男人,她要的就是這種騷臊的野味。
就在他們拔開雲霧要見紅日的關口,門突然被推開,白善跑了進來,床上的兩人被驚了個魂飛魄散,白善也被眼前景象震懵了。但很快,他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道:“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便急忙退出屋去,心中恨恨的罵道:“狗男女好不要臉,竟跑到老子的床上來偷情,真他媽倒黴。”他怒氣衝衝地朝廁所疾步走去。楊忠祥與銀富香可不敢再戀戰下去,兩人匆匆了事,然後分頭離去。
辛吾能對銀富香幾近麻木,他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