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就是呢,阿友就是專門搞酒的,什麼劍南春五糧液保管你喝夠。”
林世龍翻著二白眼掃視著眾人,嘟嚨道:“誰是書呆子,誰是阿友?”
辛吾能咬口包子,道:“林師傅,你看我們這群人中,誰最斯文誰就是阿友了。”
呂希燕笑盈盈的看著林世龍用手肘碰碰林燕,道:“你猜你爸爸能找到筆友嗎?”
林燕面無表情的盯著瘦弱邋遢滿身油汙的父親,兩道青光白眼逐一掃瞄著眾人,有冷漠有不屑更有期待。林世龍迷離的眼神停留在白善身上,似乎是在思考在判斷,白善卻不自在起來,有氣莫力的說道:“看我幹啥?我又不是做假酒的。”
林世龍瞪了他一眼,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狼斯狗,看你又黑又瘦,懨不死的枯茄子,怎麼會和糧中精華的酒有關係呢?”
白善被老頭罵的是面如死灰,本就無神的眼光更加潰散無力。他望望光鮮靚麗的兩個女子,憤恨世道不公,感嘆自己命苦,而自惱不能隱身於背後的磚縫中去從此不見這群狗男女。
這時,卻突然聽得陳燕驚喜的聲音響起:“夏流,我這包子餡裡有油渣子。”說著,她將掰開的包子遞給夏流一半,道:“這個餡裡有油渣,你吃吧。”
夏流接過包子看看,哈哈笑道:“還是雙胞胎呢,安逸安逸。”說著喂進嘴裡精品細嚥起來。史丙宜羨慕的要死,道:“二流子好運氣,我一個油渣子都沒吃到。”曹壽智乾癟的麵皮皺在一起,道:“我吃到了一個油渣子。”李人囯掰開包子在餡裡找油渣子,很是失望,道:“運氣不好,油渣子啥樣子都沒見到。”
童籌突然高聲吆喝道:“大師傅,下次蒸包子,記得每個包子裡都放顆油渣子哦。”原來他也沒見到油渣的影子,卻獨見夏流都吃了五六顆了,更見這些傢伙還調侃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心中就火冒三丈,沒他法,便要將火引向大師傅,也想讓那個重色輕友的傢伙難堪。
呂希燕倒也沒在意,笑道:“就那麼一點兒油渣子,怎麼也分不勻啊!”
史丙宜道:“那就把油渣磨成粉,就分得勻了。”
湯吉勝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油渣可是個好東西,但注意不要煉糊了,糊了就吃不得了。”
一直沒吃東西沒說話的未兒語突然嚷了起來,道:“你們餓了,加餐無可厚非,但多勞多得,是不是多吃就得多付生活費呢?再者,這會涼爽,正是工作的好時候,幹嘛要停下工作來吃飯呢?難道我們不可以邊吃邊工作嗎?中午冒著酷熱上班都不曾歇著,這會涼快卻待著是不是不合情理啊?”
他這一通說辭,幾人點頭幾人不滿,更有幾人不予理採。吳芷拍拍肚子,道:“再來一個。”
夏流涗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的慌。”
楊忠祥大口的嚼著,道:“老漢家,雖然人活著不一定是為了吃飯,但我們吃飯卻是為了更好的工作。”
王維成也是細嚼慢嚥的津津有味,道:“老漢家,再不吃就沒有了。這包子耙和,不梗牙齒。”
眾人各自顧著裝填自己的大胃包。包子雖多卻小,而人眾且貪,未兒語剛才回心轉意,一大盆子小龍包竟被孽眾搶食了個精光。未兒語那個氣啊,他鐵青著臉還要說幾句,史吾來忙制止住他,道:“老哥子,你就少說兩句吧。你說得也對,誰吃誰攤錢。”
於是,他召集眾人商量這加餐費用的分攤辦法。眾人都來了興趣,各抒己見各表高論,經過反覆磋商,最後大夥一致同意如下意見:每人每頓按兩個餑餑一份菜為基本用餐標準,有多吃的,大師傅負責記數,月底結生活帳就從工資內扣除。有食量小的,吃不完基本餐標準,餘下的餑不歸本人,也不留轉下頓,更不得丟掉,而歸食堂,當然,基本生活費照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