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失寵,和弟兄間的不和,他苦悶,愁悵,逐整日裡醉酒洩悶,也沒心思把工作幹好,卻儘想床第之事如何解決。嘿嘿!他不經意的笑了起來,他想起了去年那個賣菜的女人。去年,史五來常為食堂買菜,一來二去熟識了些販菜的人,其中便有一婦,他時常用言語挑逗,三五兩合便勾搭上了。此婦於是經常將賣剩下的或賣不掉的劣質菜賣與食堂,並要得高價,由於史五來有所需有所求,便任之依之。只可惜好景不長,食堂生活費用分攤奇高,工人擺工,不得已他才禁與婦人來往。無利可圖,婦人當然拒他於門外。為求婦歡心,他可是憋著勁往婦人身上砸錢哦,就這樣一年的收入全給了婦人,甚至自己回家的車費都得向老闆借。回到家隨便撒個謊騙過純樸的妻子,妻子依然當他是個寶,是家的主心骨,盡心盡力地服待他。他不是沒有感動過,他甚至暗下決心從此不做有負妻子的事。然而此一時彼一時,決心易下,堅持執行卻難,現實的需求令他暫時忘記了對妻子的承諾對妻子的愧疚,他渴求能與婦人重溫舊夢。
把持磚機龍口的楊忠祥的心情也是複雜不爽的,居人簷下,受人管制,且勞苦酬少,曾想過要去拉車上架,先是郎中郎不許,後史五來也不答應,奈何勉強為之。今更見銀富香對自己不曾有昔日之濃情蜜意,便疑她又添新的外遇,心中憤然,卻又不得發洩,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沒有忠貞自己的義務和責任,自己更不得用社會公德傳統美德去規範她的行為,因為他們正在褻瀆人性踐踏美德。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有過的山盟海誓。雖然自己有老婆,並且老婆給自己營造了一個完美的家,讓自己可以自由自在放心大膽的走天崖。但老婆不僅比自己大數多歲,而且實實在在是個糟糠,長年只知道田間地頭勞作,在家以孩子父母為中心,從不照照鏡子往自己臉上塗脂抹粉。再看人家銀富香,濃妝豔服,妖嬈嫵媚性感,看著就令人想入非非,此生能得此女人,還有什麼不可捨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