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筆友被驚嚇得慌忙閃身躲開,很不幸,他的臉上仍然被噴上了難聞的馬兒的唾沫星子,更糟糕的是驚慌中他的腳被土塊絆了一下,然後毫無懸念地重重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馬兒昂首晃頭一聲長鳴,任筆友就地十八滾哎喲呻吟起來。呂希燕心疼得要死,忙著去扶男人,為男人抹拭臉上的黏液。阿古麗生氣了,衝馬兒怒斥道:“黑金剛,我都跟你說了,筆友是我哥,也是你的哥,你怎麼還對他不尊敬呢?你再這樣,小心我罰你。”
馬兒昂首長鳴一聲,然後垂下頭,舔舔阿古麗的手背,將頭埋在女孩的懷裡,象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發出低微的嗤嗤聲。
林燕卻哈哈大笑起來,道:“阿古麗,你難道就不知道同性相互排斥的道理嗎?你的黑金剛是匹公馬,你的醜蛤蟆哥哥也是一公的,他們圍繞著你怎麼會和諧共處呢?”
呂希燕不樂意了,道:“林燕,怎麼拿筆友和蓄牲相比呢,好歹他也是我們磚廠的驕傲,一個正直的文化人。”
阿古麗又不爽了,道:“雪芹姐,我這黑金剛可通人性了,不能罵他是蓄牲。”
林燕更是樂了,道:“雪芹姐,你別被他醜陋憨厚的外表給騙了,要知道醜人多作怪,更何況他還以文人自居。而現在所謂的文化人,盡是滿腦子的男盜女娼,阿諛奉承之輩,要不然就是顛倒黑白崇洋媚外的漢奸賣國賊。”
林燕道:“可惜多麼樸素純潔的鄉村被你這種人給汙染了。”
阿古麗說道:“阿里木就是他的學生,很好。”
“農村海闊天空,廣大知識青年到農村去,大有作為。”任筆友道,“那個時候村村有小學,鄉鄉有初中,鎮上都有高中。現在撤鄉並鎮,全都快並沒了,直接導至失學兒童猛增,廣大知識青年無作為。”
林燕突然“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任筆友的肩膀上,道:“我看你就是一流氓,一個有文化的流氓。”
任筆友被打痛了,怒了,他揚掌朝林燕扇去,林燕嚇得抱頭媽呀一聲驚叫。任筆友卻半空停掌,道:“好男不跟女鬥,我騎馬去了。”
說畢,他竟然提韁扶鞍跨鐙上了馬背,然後策馬信步遛達而去。呂希燕看的呆了,阿古麗也略顯驚異,象是自言自語,道:“我哥竟然會騎馬。”
望著信步遛走的男人,林燕也愣了片刻,忽又笑了,道:“我說什麼來著,任筆友就是一騙子,一個有文化的騙子。”
呂希燕白了林燕一眼,轉身在一株白楊樹下坐下,也象是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他會騎馬。”
姑娘們也都坐於樹蔭下。林燕道:“雪芹姐,你還不明白任筆友是啥用意嗎?他裝著不會騎馬,要阿古麗教他,擺明了就是看阿古麗漂亮,想和阿古麗套近乎,想吃阿古麗的豆腐。”
“什麼套近乎想吃豆腐?我哥不是這樣的人。”阿古麗很不滿意林燕,對呂希燕道,“雪芹姐,你最瞭解我哥了,他是最愛你的。”
“瞭解有什麼用,男人都是色鬼,見了漂亮女人都想咬兩口。”林燕看看阿古麗,突然又說道,“阿古麗,說真話,你真的喜歡任筆友嗎?”
呂希燕面部表情輕微的變化著,她注視著阿古麗,也很想知道她的真實想法。阿古麗被呂希燕盯著有些尷尬,俊面泛起無限紅暈,與陽光中樹萌下的清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道:“其實我知道,我哥愛的是雪芹姐,他根本就不愛我。”
“哪你還和他走這麼近,你讓雪芹姐會如何想?”
“林燕,你別扯我。筆友愛誰誰也管不著,我也不會去想。”
“心是口非了不是?”林燕正色道,“雪芹姐,說真的,任筆友雖然長得寒慘一點,不過還是有可愛之處,你可要好好珍惜與他的感情,愛就是愛,不要讓他覺得你滿不在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