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她是在打掃廚房的衛生。右邊原本空曠的荒地上,豎起了一塊木板特別醒目,馬家兄弟正在木板周圍忙活著。他好奇,便也走了過去,看見那幾個大字,怒火大旺,便抬腿踢向木板。一旁正鏟著土的馬英華見狀便橫鏟一擋,叱聲道:“白善,你幹什麼?”
白善來不及收腳,正好踢在那斜面擋過來的鐵鏟上,只痛得他抱著腳哎喲喂痛叫起來。他心中噴火,恨任筆友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愛,本想一腳將這木牌踢斷以洩心頭之恨,沒想到巧巧地踢中了半路殺出的鐵鏟上。原來大熱的天,他穿著涼拖鞋,整個腳指頭全都裸露在外,這下子碰在鐵鏟上,沒皮開肉綻沒鮮血飛灑己經是萬幸了。
馬英奇冷冷地盯著白善道:“你發什麼神經,這招你惹你了嗎?”
澆水的馬英華也拎著盆湊了過來,道:“白善,你跟誰有仇找誰去,別到這來撒野。”
見這兩個回回面帶不善,白善忍住疼痛,不聲不響一拐一瘸地朝有道磚廠走去。馬英奇看著白善的背影,道:“他跟誰有仇也礙不得這木板呀。”
馬英華笑道:“哥,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木板上有任筆友的名字,他倆可是情敵哩。”
“原來是這樣。”馬英奇冷笑了起來,道,“他也不屙耙稀屎照照自已是什麼東西,他能跟筆友相比麼?他配得上呂希燕嗎?真是白日做夢。”
白善捱了一鏟子,疼痛之餘把全部仇恨都記在了任筆友的頭上,他連跛帶拐的奔到有道磚廠。汪遠平等人正在上班,轟隆隆的機器轟鳴聲中,這幫小夥子們也幹得熱火朝天。白善在磚機上一出現,汪遠平便跟了過來,他一邊用毛巾抹著滿臉的汗珠子,一邊招呼著白善,道:
“怎麼,今天沒有上班?”
白善簡要的將放假的原因說了一遍,道:“怎麼樣,有機會整人了,幹嗎?”
汪遠平雙目怒射兇光,急切的說道:“夏流在哪?”
“不是夏流,是任筆友,他正和呂希燕在河邊散步。”
“任筆友,整他?”汪遠平有點意外,“算了吧,他又沒壞我好事。”
“別忘了,沒有任筆友給夏流出主意,陳燕怎麼會離開你呢?”
“操!”汪遠平俊朗的面孔突然堆起橫肉,他生來直爽,最恨的也是這類狗頭軍師,“走,去教訓教訓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我去了不好。”白善擺擺手,道,“你叫上李虎他們,在前面截住他們,狠狠地揍任筆友一頓,但是別傷到呂希燕,回來我請客。”
汪遠平警惕起來,道:“你這是\b……”
“去吧,幫兄弟出出這口氣,也是給你自已出氣。去吧,回來我請客。”
汪遠平想了想,點點頭,他招呼上李虎趙龍兩人,向班頭李雲告了一聲假,也沒等他答應與否,便回宿舍換了衣服,風風火火地上路了。等李雲追過來時,他們己經沒了蹤影,卻只見白善在一拐一瘸地走著,逐問道:“他們人呢?”
白善那張黑瘦幹皺的臉皮上綻放出了痛快的笑容,道:“他們去村裡取信了。”
話說夏流童籌等人抬著酒,提著花生等物品說說笑笑地回到廠裡。老闆給的一百元錢已經用的分文不餘了,老闆的錢,就是用著不心痛。
此時,鄒廣森等人已經將騾兒剝光了皮,且開了膛,清理了內臟,砍成了幾大塊,丟開水裡氽了氽血水,然後幾個有力氣的男人揮舞著砍刀將之剁成了小塊,再次放入鍋中加水猛火燉了起來。
見買有花生回來,鄒廣森便抓了一大把吃了起來。楊忠祥笑罵道:“龜兒子這會兒吃飽了,待會兒騾子肉裝哪?”
他吩咐童籌將東西鎖到屋裡去。騾肉剛下鍋,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吃上,但是誰都沒有捨得離去,於是大夥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