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烈日結伴朝筆友的宿舍走去。雖然是烈日殘曝,大地磚石俱焚,然而她倆的出現,依然在永勝磚廠激起了不小的波瀾。她倆沿途說說笑笑的經過,猶如一陣陣清新芬芳的香風直撲人面,令聞者沁人心脾,男人們意亂心迷,遐想翩翩,女人則羨慕有加,嫉妒要命。
然而筆友卻沒有在宿舍裡,童籌也不知蹤影,無奈,她倆只得回去,這又讒得若干男人驚呼怪叫。她們沒作理會,仍回呂希燕的宿舍,倆女孩閒來無事,便共同撫著筆友的手稿會心的進入了《尷尬浪漫曲》的世界。或遇華麗詞彙她倆便異口同聲誦讀出來,或到精彩情節她們便相視驚歎,偶爾激情來襲,兩女孩心有靈犀互通,羞於心,媚於顏,如痴如醉如夢幻!
原來,愛竟是如此美,情竟是如此烈……水性柔善花自香,風折花枝霧茫茫。風輕揚,茫茫霧裡透芬芳。花顏潮,水顏笑,風狂樂逍遙!
其實筆友真沒把決鬥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兩個男人決鬥決定一個女孩的歸宿問題,這豈不是在侮辱阿古麗嗎?他欣賞阿古麗,也尊重她,因此把她看作妹妹,壓根就沒有想到男女之事兒上去。至於阿古麗,她愛上了自已,他認為她是一時糊塗,待她清醒後,她仍舊會回到阿里木身邊的。他之所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不僅僅因為他們相戀了三年之久,更因為他們郎才女貌,有著相同的文化背景和習俗傳統。他始終認為,“門當戶對”是幸福婚姻的基礎,他看好他們的婚姻。
他無所是事,想著去找呂希燕,卻見她房門關著,估計女孩或許在午休,不忍心打撓,便信步朝小河對面的雜樹林子走去。在強烈陽光的烘焙下,林子也顯得沉悶寂靜。偶有弱風攪動枝葉,枝葉便微微頷首,隨心所欲的拔動萬絲光線,在樹的間隙間編織著綠色的畫圖。炙白的光線便帶著陽光的七彩問候在綠的草地上衍生出可愛的生命。看,那是柔弱可愛的小燕子在靜靜的睡眠,旁邊一支巨鳥靜靜的守候在它身邊,警惕的看著不遠處虎視眈眈的數只猛獸,狼或獅子……
筆友靜靜的看著那隻巨鳥,卻見它緩緩的伸出翅膀輕輕的拍撫著那隻甜美睡夢中的小燕子,隨後慢慢的飛了起來,突然加速撲向猛獸。猛獸受驚,剎時魂飛魄散,留下的卻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兒,是雪蓮花,象格桑花?寒梅或蘭花,想什麼象什麼。巨鳥沒於花蕾中,激起陣陣香馨的漣漪,令聞者心醉。原來嬌媚慎羞的花蕾緩緩的怒放開來,從花蕊中冉冉升起一對兒蝴蝶,它們自然優雅的舞動著翅膀,結伴飛向林間深處,沒於七色光線中……
筆友看的呆了,忘記了光蔭的流逝,全心臆想巨鳥搏擊猛獸時的威武英姿。原來大自然的神韻之筆,尚要有懂得它的思維的人的發現,方才能夠體現出它的魅力……
又是一個清爽的早晨,史五來逐一叫醒小夥子們上班。這段時間以來,不是停電,就是事故,製坯組根本就沒有生產出多少磚坯,史五來心急啊!八百萬磚坯的任務能完成嗎?看這幫兄弟個個熊背虎腰,卻就是不服管,時不時的給自己添亂子,他找不到理由找不到原因,也就只能一個人在心中生悶氣了。
見兄弟們紛紛朝磚機上走去,這史五來突然感覺很餓,他這才想起,昨天中午吃了一個焦糊的饅頭,昨晚上只喝了點薄酒直到現在哩,是該吃點東西了。此時離早飯時間還早,於是他直奔小賣部將還在睡夢中的店主叫醒,買了兩袋泡麵回到辦公室,慢條斯理的泡著吃了,方才緊一步慢一步地朝磚機上走去。
別看現在己是初夏,中午很是酷熱,但是早晚依然很冷。磚機還沒有開工,小夥子們都偎縮著手腳或蹲或站在各自的崗位上,他們是在等待灑水的史五來。
史王來吃了兩袋泡麵,感覺渾身舒服,心情很是高興,便發話叫童籌合閘開機工作。夏流滿臉不高興,道:“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