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女人,字句擲地有聲的說道,“不管你以前都發生過什麼事情,我都愛你。”
有了依靠,陳燕癱在他懷裡,語低氣濁,道:“夏流,我好怕。”
別怕,有我哩!儘管夏流心中不舒服,可他還是裝著很紳士的樣子,違心的說一些女孩聽起來感覺很溫暖的話兒讓她享受,促使女孩打消了心中的恐懼。
汪遠平有點不安起來,這段時間廠裡忙,他沒有時間到永勝磚廠找陳燕談情說愛。快有十天了吧,陳燕也不曾來找過自己,他心中不安起來,預感到她可能有事情發生。一天接一天的永勝磚廠沒有什麼特別的資訊傳來,只是聞聽一個叫任筆友的人和他們的大師傅相好,但是他卻又愛上了一個維族女孩,因而兩人有了矛盾,並殃及了磚機其他的人,不過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任筆友是何許人也?從白善口中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大眾情人,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好色之徒,不止呂希燕喜歡他,他的維族妹妹喜歡他,就連陳燕也似曾有意於他。
不管怎麼說,自己得到永勝磚廠去一趟,去找陳燕談談,汪遠平對自己說。
一路行來,永勝磚廠在烈日下萎靡不振,辦公室門窗緊閉,無聲無息彷彿是一座被人們遺忘了的土地廟,房前屋後感覺有些荒涼。水渠邊的兩間小磚房的房門緊鎖,顯然是人去房空。坎下就是磚機食堂和工人們的宿舍,遠處的窯邊,有幾個人懶洋洋地拉著幹坯進窯,窯頂上,值白班的掌窯師頭上扣頂草帽,拿把小鐵鏟不時的往火洞裡添著煤。窯邊的土包上小山似的堆滿了黑黝黝的煤炭,在陽光下不時的閃著磷光,似乎是有金子一般誘使人想去看過究竟。在煤炭背後的小屋旁邊,有兩個人好像在栽樹,他們打著窩,澆著水,還扶起小樹苗······
汪遠平沿著水渠往西而去,前方的磚機依然沒有工作,看來他們的推土機還沒有修好。他又沿著水渠往回走,卻見鄭富成正在坎下裝著磚坯,於是便主動和他打著招呼。這就是表妹曾經喜歡過的男人?鄭富成心中有一種怪怪地滋味,對汪遠平,他似仇似恨又是無奈。表妹怎麼就喜歡上他了呢?兩人其實沒有什麼差異,都瘦瘦地小白臉,只是鄭富成少言寡語,汪遠平喜言好樂而已。
“汪遠平,今天是啥子母豬瘋把你吹來了?”
汪遠平笑笑,道:“你知道陳燕在哪兒嗎?”
“連你都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汪遠平聽出了他的語氣的僵冷,便改變話題,道:“聽說任筆友因為喜歡一個維族女孩而和他們的大師傅鬧掰了,有這麼回事嗎?”
“你聽誰說的,白善嗎?”鄭富成心中一動,道,“也許原因沒這麼簡單吧,前幾天陳燕也老愛跟著筆友轉。”
他發現汪遠平在聽到這句話時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便又說道:“誰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汪遠平心中隱隱作痛,道:“不會吧。”
“好像筆友在撮合她跟夏流好。”
操!汪遠平罵了一句,徑直朝前走去。他想不通,一個什麼都給了自己的女人,怎麼會再去喜歡別的男人呢?他更想不通,任筆友那麼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怎麼會有幾個女孩兒同時喜歡他呢?按理說呂希燕喜歡筆友,這個可以理解,確實,在他們這一群人中,筆友不是英俊帥氣的那一類男人,但是他卻絕對是屬於智慧型的男人,博古通今、儒雅風趣。要說這個圈子以外的女孩喜歡他,而且還是一個維族女孩,這就不可思議了。筆友真的那麼好嗎?不知不覺,他正經過磚機食堂,卻聽見有人說話:“你滾開,我不想看見你。”
筆友陪著笑,道:“雪芹,你又怎麼啦,一天到晚衝我發無名火,燒得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發無名火,你意思是說我就是愛無理取鬧蠻不講理了?”呂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