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被女孩突然推開,筆友僵硬的身體差點被震碎為數段,他渾身哆嗦,良久,他才緩過氣來,聽著女孩的哭聲,他膽驚膽顫,忙低聲細語道:“雪芹,你怎麼啦?”
女孩哭得很小聲,哽咽道:“你不是東西,你占人家便宜。”
筆友知道自己給女孩帶來了傷害,無不內疚的說道:“對不起,雪芹,我,我只想親親你。”
呂希燕突然翻身坐起,一雙淚汪汪的杏仁眼惡狠狠地瞪著他,道:“你耍流氓,你要負責。”
“啊?”筆友有點意外,忙道,“雪芹,我什麼都沒做,我負什麼責啊?”
“你?”女孩突然氣痛難忍,狠狠地抽了小夥子倆耳光,泣聲道,“你個臭流氓,你都吻了人家,你難道不該負責嗎?”
筆友恍然大悟過來,忙道:“雪芹,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的。我,我不是人,你,你再打我把。”說著,他拉起女孩的手就要抽自己的臉。姑娘使勁掙脫他的手,小聲怒斥道:“滾,誰稀罕打你。”
筆友默默地站起來,他很內疚很深情的看著女孩,極不情願的朝門口退去。“喂,你做什麼?”女孩擦著眼淚,道,“你幹什麼去?”
筆友木訥的說道:“你不是叫我走嗎?”
“你這個豬。”女孩哭笑不得,“我怎麼會喜歡你這個豬腦殼哦?”
夜空,星星眨著眼睛,他們彷彿是在嘲笑筆友不解風情,真的就是個笨豬腦殼,還自詡為愛情專家,唉!真是懶得看見他。星星們覺得無趣,便悄無聲息的藏匿了起來。天空徹底的伸手不見五指,風兒見眼前一片漆黑,心裡害怕,便沒頭沒腦地在空曠的天下亂串,希望能尋著一絲兒的光亮。被厚重的烏雲遮蓋著的月牙兒也被風兒吹得冷得直哆嗦,於是她把烏雲緊緊地裹著沒命的向太陽跑去,希望太陽哥哥能不嗇熱情暖暖她寒冷的身心。本來太陽哥哥卯足了勁的在追月亮妹妹,突然間月亮妹妹失去了蹤影,他心急,便不顧疲勞的拼命的往前追趕。他趟過大海,扒開烏雲,用他的金睛火眼在天空中大地上仔細的搜尋著月亮妹妹的蹤影。然而,天依然是那方天,地依然是那塊地,卻沒了月亮妹妹的蹤影。他失望,他心灰,他丟魂落魄地在空中游蕩,他失去了昔日的喜慶激情,他覺得心煩,尤其看見汙濁的大地上到處都是膿瘡凍胞,便噁心的閉上了眼睛。
是的,天還是那方天。
陳燕在小食堂做飯已經得應手。幾頓飯下來,她已經摸清楚了老闆們的口味,而且只有四五個人的飯,做起來就更輕鬆了。這裡所謂的小食堂,確實比磚窯上的食堂的生活好許多。在這兒,肉菜不斷天,大米不斷頓,哪裡像那兩家大食堂,不是這頓沒菜,就是下頓沒油,唯一充足的就是那麵疙瘩。
一大早,陳燕便將菜炒好,稀飯也快熬熟了。此時,屋裡很靜,她幾乎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也許是無所事事,她唱起了《心雨》這首蕩氣迴腸的戀歌,想到自己的悲慘過去,想到自己那可憐的表哥,想到那可恨的筆友,她的眼中多了晶瑩剔透的熱淚。淚眼中,出現了筆友看呂希燕的那種迷戀痴醉的眼神,也出現了他看自己的那種冷漠的目光,她就恨,恨這個男人不得好死。但是偶爾想起自己和汪遠平在一起的情景,她也會高興片刻。
這時,有個聲音傳了過來:“陳燕,你過來一下。”
陳燕忙來到辦公室,卻見郎中郎穿著褲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她忙側過臉去,問道:“二哥,啥子事?”
郎中郎一動不動,道:“過來吧,怕我吃了你不成。”
陳燕挪步來到床邊,剛欲張嘴說話,郎中郎突然把她一把拉進懷裡,很快翻身壓住她。女子大驚,道:“二哥,你,你幹啥子?”郎中郎也不答話,粗手大腳地便去扯女子的腰帶。陳燕忙著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