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懷恨在心,因此也不說話,揮拳便朝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筆友的面門砸去。由於筆友距離章雄太近,加之他本來就反應遲鈍,因此就來不及躲閃,被章雄一拳頭擊中腮幫。也幸虧他倆距離近,章雄有力使不出,但是他這一拳,卻仍然讓筆友刺心刻骨地疼痛。筆友覺得口中鹹鹹地,他抹抹嘴角,發現有血,不由得勃然大怒,就勢一柺子朝章雄的小腹撞擊去。章雄一拳得手,正欲再次揮拳襲擊筆友,卻不曾防備著筆友的柺子撞擊而來,腹部被實實在在地撞個正著,雖然不怎麼痛,但卻被撞得他禁不住後退了幾步到了門口。沒容他站穩定,筆友又已跨步上前,突然抱起他的雙腿往門外走去。章雄本來人就高,冷不防被筆友抱起來,頭頂正碰在門樑上,深深地裂骨的疼痛使他忙著去護頭部。原來筆友抱住他的雙腿也不是很穩健,出得門來,他見章雄迎面後仰,於是就勢再助章雄一臂之力,將其奮力推送出去。可憐的章雄就象一條被半脫毛的豬仔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良久才哎喲一聲呻吟起來。
筆友吐出一口猩紅的唾液,惡狼般地衝章雄嚎叫道:“你給老子聽清楚,以後你再來騷擾大師傅,別怪老子手下不留情了。”
也許是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看見過惡鬼,也許是被摔疼了,也許······章雄看著已經失去人型的筆友那狂擰的面孔,心驚了,膽顫了,他忙抓起衣服爬起來,恨眼瞪著筆友,道:“咱們走著瞧。”然後夾著尾巴溜走了。
呂希燕來到小夥子身邊,給他拭著嘴角的血跡,痛心地問道:“筆友,你沒事吧?”
看著章雄離去,筆友懸著的心才踏實下來,他笑笑,道:“沒事沒事。哎喲,你輕點。”
“你看你,嘴巴都腫了,還說沒事。“女孩心疼的只想哭,她拉他到屋裡坐下,道,“你不是去磚機上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筆友嘿嘿笑道:“我聽未兒語說章雄在廚房裡,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就捱了他一拳頭。哎喲,這個蝦子,下手可真狠啊!”
“你呀。就是欠揍。”女孩心裡甜絲絲地,她知道小夥子是關心自己的,嘴上故意說道,“誰叫你多管閒事了?該打,最好把你打個半身不遂才好哩。”
“你,我,這······”
“什麼你我這的?別動,我給你冷敷一下,消消腫,免得別人說你是打腫臉充胖子。”
女孩擰乾浸透冷水的毛巾要給筆友敷腫臉,筆友突然笑道:“雪芹,其實消腫不能冷敷,要熱敷,這樣效果好。”
“熱敷?沒聽說過。可是我這沒有熱水,怎麼熱敷啊?”
筆友不懷好意的盯著女孩,道:“我把臉挨著你的懷裡,藉助你的體溫就可以達到熱敷的效果。”
“你,無恥,下流。”女孩兒滿面怒容,她把毛巾丟到盆裡,指著門口道,“你出去,我這屋裡不容許畜生進來。”
見女孩生氣了,筆友忙收起淫心,道:“雪芹,你別生氣,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就讓我在這療傷吧!”
“你這是傷嗎?你這是活該,誰叫你狗拿耗子了?”女孩兒氣惱又想笑,道,“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看你連狗都不如。出去,我怕被狗咬。”
筆友似是哀求道:“雪芹姐,別趕我走嘛。”
“誰是你姐,不知大小的東西。你不走,行,我走,你就在這待著吧。”女孩起身朝屋外走去,並砰的一聲將門關上,然後輕輕地把門給鎖住,詭異的笑道,“你就在這乖乖地給我待著吧,哪兒也別想去。”然後她自到廚房去做早飯。
見女孩關了門,屋裡顯得陰涼寂靜,於是他起身去開門,才發現門被女孩給反扣住了。他想呼叫大師傅開門,但轉念一想,似有不妥,被別人知道自己被女人鎖在屋裡多丟人啊!也不知道這個女魔頭啥時候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