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一把吉他,
孤獨地闖天涯,
苦苦地尋覓著一個溫暖的家。
我帶著一把吉他,
彈唱著一隻可人的雪蓮花,
在天涯,
尋得了她又失去了她。
呵,心中的雪蓮花,
我再也尋不著她!
我帶著一把吉他,
孤獨地闖天涯。
我要尋找心中的她,
那支可人的雪蓮花。
呵,雪蓮花!
我一定要找著她,
讓我們一起回家!
三年前,十五歲的白善隨從老鄉從四川趕赴xJ打工。當時,他的親人一至反對他出門,要他呆在家裡放牛看豬娃子。別看白善當時只有十五歲,他卻有一副倔脾氣,父母阻止他闖世界,他便在家裡與他們拍桌子摔板凳鬧絕食。最後還是父母讓步了,同意他去xJ打工。記得臨行那天,他年近五旬的父母含淚送了他一程又一程,直到把他送出了山區到了平川仍還捨不得放他走。是啊,才十五歲的娃,本該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唸書識字。可是他卻不能,因為家裡窮啊!吃都成問題,哪裡還有錢供他上學讀書呢?
到xJ的第一年,他就在磚廠幹活。由於年齡小,沒有勞力,因此常受到別人的欺凌。當時他在磚機上打雜,工資低得可憐,僅僅能夠維持他的生活。由於老闆也是一個貪得無厭沒人性的傢伙,他在磚廠整整幹了七個月,總共才結了五百多一點兒的錢,就這點兒錢,還被老闆以各種理由扣去了三百多元。當時已近寒冬,餘下的這不足二百元的錢便是他整個冬季的生活費。家裡也曾寫信叫他回去,他不答應,寫信回去說,難得出一次遠門,他至少要呆夠三年才會回家。
由於冬季他沒有找到活幹,半年時間僅有這不足二百元的生活費用,那種拮据程度就可想而知了。沒辦法,他只好趕二五八吃飯,逢三六九睡覺。這哪裡是飯呀,頓頓盡喝那照得見人影的稀糊糊維持生計,其餘時間便躺在床上睡大覺。肚子餓,心裡慌,哪裡睡得著呢?外面的世界白茫茫地,也沒有去處,於是他學會了孤獨,常常捧著一碗稀糊糊顧影自嘆。
第二年開春後不久,他於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永勝磚廠的班頭史五來。當時,史五來正缺人手,於是他便跟著他來到永勝磚廠上班。永勝磚廠的職工們見他是個小不點兒,於是也都同情他,讓著他,照顧他。班頭史五來也顧著他,無事時便帶著他去釣魚。所以,如今的白善也特別喜歡釣魚。
想起釣魚,白善便是一肚子的火。這還是去年五月份的事,一場大雨使磚廠放假三天。這三天時間,史五來便領著一夥人去釣魚,其中便有白善。他們幾人釣得了三四斤的魚兒,史五來便讓白善將魚兒提回食堂去,他是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水池的。
緊鄰國道線的永勝磚廠的辦公室的東面,一條碎磚頭大道之隔的一戶人家,姓周,有一女孩叫周麗蓉,因排行老四,人們便叫她四女子。這四女子,一頭短髮,淺眉毛鷂子眼,踏鼻樑大嘴巴,行為粗魯,沒有女孩兒家應有的溫柔斯文的形象,簡直就是個兒男。她與白善早在月前就認識了,僅僅是認識而已。這會兒她正坐在門前看書,偶爾抬頭,發現白善提著一桶魚兒經過,於是笑道:
“白善,怎麼這麼多魚兒,是你釣的嗎?”
白善看著四女子,也不知咋回事,他打心裡喜歡和她在一起。於是,他點點頭,說道:“你不相信?”
四女子合上書,站起來整理著衣服,道:“我就知道你釣魚是內行。”接著,她似開玩笑的說道:“你們食堂人多,拿回去也弄不好,不如就在我家煮著吃了。”
白善一口答應,道:“好啊!不過……”
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