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橋跑過去撿起地上的花束,精緻的賀卡夾在花朵中間,上面彷彿還有祁宴留下的指尖溫度。
【祝橋橋生日快樂,平安順遂,永遠開心——Yan】
“祁宴,你就是個膽小鬼。”
霍明橋眼眶泛紅,淚珠搖搖欲墜沁在眼角,抱著花束環顧四周,沒找到心心念唸的人,手裡的花砸在沙灘上,她蹲在花藤樹下抱著膝蓋。
無聲的哭,肩膀一抽一抽。
像個無助的孩子。
角落裡的祁宴下意識挪動腳步。
想朝她走去,抱著她哄一鬨。
可最終理智打敗了現實。
算了,沒有結果的樹,何必給它開花的妄想呢?
及時止損,止步於此。
對他們彼此而言,才是最好的結局。
包廂裡的窗戶推開,恰好能看到那邊的角度。
謝繁星他們能看到哭泣的霍明橋,包括角落陰影下站著的頹廢祁宴。
“擎洲,真不用出去看看嗎?”
“不用,這樣對他們來說,大概是最好的結局。”
霍擎洲收回目光,戴上一次性手套,剝開一隻大閘蟹,去了腮蘸了醋,放在謝繁星手邊的碗碟中。
段落落擼起袖子,結果她今天穿的是無袖裙,只能去扒拉厲霆尊的襯衫袖子,氣吼吼地說:“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祁助理在扮演的什麼狗屁痴情戲碼。明明就在附近,他到底在擰巴什麼!”
盛夏那個小鋼炮脾氣更閒不住。
兩個女生再一次準備衝出去解圍助攻。
“落落,別胡鬧。”厲霆尊低聲斥責,拽住段落落坐回沙發上,“見與不見,是祁宴和霍明橋之間的事,我們誰都無權干涉別人的感情。”
段落落急的語無倫次:“可是……”
可是祁宴壓根就沒有給過霍明橋選擇,憑什麼說是他們雙方的事,眼前的這一幕完全是單方面的否認和躲避。
厲霆尊皺眉:“沒有可是。”
他的聲音很沉,段落落被他唬得一愣,扭頭紅著眼眶沒有再說什麼。
半個小時後。
霍明橋去衛生間補了妝,紅腫的眼睛蓋住了一些,但還是能看出剛才狠狠的哭過。
手裡的黑玫瑰沒捨得扔,擺在了衣架下面的矮櫃上,賀卡被她放進了外套上衣的口袋。
“明橋姐回來了!就等你切蛋糕呢。”
謝繁星把刀叉遞過去,一行人假裝沒有看見霍明橋的失落和難過。
生日晚餐過後,回到淺水灣別墅。
霍明橋單獨把霍擎洲叫到陽臺。
“老六,三十一號臘月,陪落落過完生日,我準備當天晚上直飛京州,你讓你的新助理給我訂張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