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想要孩子沒用,星星年紀還小,大學剛畢業沒多久。她現在不想要孩子,是我想用孩子捆住她。”
對霍擎洲來說。
孩子可有可無。
他不喜歡孩子,嫌麻煩。
但如果是謝繁星生的,他可以接受。
厲霆尊深吸一口煙,往真皮沙發的按摩椅背一靠,五指穿過髮尾,頭往後微仰:“洲,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行喝了假酒似的,嗨的上躥下跳:“說唄,我就愛聽不該說的話,勁爆!”
霍擎洲把玩著桌上的啟瓶器:“你說。”
厲霆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打扶手,斟酌後開口:“關於十二年前,泰蘭德的事,我覺得你應該和謝小姐好好聊聊。瞞著她不是久長之際,如果她有一天記憶恢復……”
“長久之計!長久,不是久長ok?”沈行欠揍的插嘴,被霍擎洲一個眼刀嚇得捂住嘴,“好好好,你們繼續,我不說話了。”
霍擎洲眼神暗了幾分,挫敗的垂頭。
“我知道,但我不敢。”
“星星那時候才十歲,那麼小的個子到我胸口這裡。”
“葉姨千里迢迢帶她過來找我,我如果對她多一點耐心,沒對她說那些話,沒讓她一個人單獨留在清萊,早點發現帕薩瓦的計謀,她……”
“葉姨的死,還有當地那些民眾的死,我沒辦法贖罪。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葉夕寧母女。”
他一口一口的喝酒,像是要麻醉自己。
沈行和厲霆尊坐在旁邊,都不說話了。
聽著霍擎洲發洩,然後一左一右把掌心搭在他垂落的肩膀上,無聲的給予兄弟間的安慰。
地板上落了幾滴水光。
男人不輕易哭,除非戳到傷心事。
厲霆尊假裝沒看到兄弟的脆弱。
沈行紅了眼眶,替霍擎洲感到壓抑和難過。
他們十八歲剛進部隊,被罰得脫了一層皮的時候,霍擎洲眼睛都沒紅過一下,沈行趴在宿舍的硬床板上疼得哭成狗。
後來去馬德里,霍擎洲斷了一根肋骨,背後是彈孔和刀傷,高危環境下沒有好的醫療裝置,做手術的時候他一滴淚沒流。沈行拼命控制顫抖的手給他拔取子彈,手術後又哭成狗。
沉默了許久。
厲霆尊打破了安靜:“洲,那些事不能怪你,該死的是納塔昆和帕薩瓦,還有他們背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