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洲,跟我去書房一趟。”
霍霆恆瞥了小兒子一眼,父子倆的五官相似,就連周身的氣場都差不多。
“是,爸。”霍擎洲跟在他後面。
“霍霆恆,這麼嚴肅幹嘛,出去這麼久了,回家也沒個笑臉,我欠你的?”凌淑月沒好氣地抱怨,還覺得不夠,戲精似的用指尖揉了揉眼角,裝作悲傷的樣子。
負責推輪椅的霍今棠輕聲安慰母親。
霍霆恆上前從長女手裡接過輪椅,深深看了女兒一眼:“肯回來了?”
霍今棠不敢抬頭:“爸……”
凌淑月繼續造作:“我真是欠了你們老霍家的,一回來不是嚇唬兒子就是教訓女兒。他們是我辛辛苦苦生的,你倒好開口就訓斥他們。”
霍霆恆緩和了表情,低頭彎腰,用鬢角碰了碰凌淑月的側臉。
老男人低聲哄道:“淑月,生他們我也付出了,你一個人可生不了。”
凌淑月紅了臉,反手往老登臉上招呼了一下:“一把年紀你不害臊!”
幸好霍霆恆聲音很輕,後面的小輩們沒聽見,否則可丟了凌淑月的老臉。
老夫老妻在一起過了四十幾年,凌淑月是什麼水準,霍霆恆早就一清二楚。在外威風凜凜的男人,回了家照樣心甘情願配合老婆演戲。
在這個家,霍老爺子說一不二。
霍擎洲跟著父親去了二樓書房,凌淑月不放心非要跟著去。
有她在旁,霍霆恆稍微收斂了,不至於一進門就讓明叔上家法。
“跪下。”霍霆恒指了下木地板。
霍擎洲眼神微閃,還是照做了。
凌淑月急了。
“霍霆恆你個老東西想幹嘛!他犯什麼錯了,你好歹起個頭,沒頭沒尾的就讓我兒子跪,要不我給你跪一個?”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霍霆恆怎麼可能讓凌淑月跪,趕緊解釋起來。
“這小子做舅舅的,敢搶自己外甥的未婚妻。”
“這事先擱一邊我不說他。”
“另一件事,你霍擎洲必須說清楚,騙人家的閨女和你閃婚,算幾個意思?”
他霍霆恆一生光明磊落……
凌淑月忍不住插了幾句嘴。
“你那時候搶你弟弟未婚妻的事你怎麼不提?”
“要我說啊,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兒子是你的種,和你的怪脾氣一模一樣。”
“你們霍家男人,祖傳的愛搶人家媳婦兒。”
霍霆恆:“……”
好,他霍霆恆一生光明磊落,除了從弟弟那兒把凌淑月搶走這件事,其他事手拿把掐的,就沒做錯過。
“爸、媽,我是認真的,沒把婚姻當兒戲。如果不是您讓梁家和謝家聯姻,星星早就該是我的妻子。”霍擎洲腰板挺得筆直,神情堅決,幾乎和霍霆恆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這……”霍霆恆氣得不行。
凌淑月手快的捂住了丈夫的嘴,給兒子使了個眼神:“霍擎洲你先出去,去看看橋橋和繁星到了沒有。外院人多眼雜,可別出事了。”
霍擎洲心裡記掛謝繁星,沒有猶豫起身離開書房。
看著小兒子挺拔俊朗的背影,霍霆恆用力拍了下桌子:“你就寵著他,謝繁星是葉家的外孫女,葉家破產入獄的事先不提。泰蘭德的那起車禍,還有……萬一以後她都想起來了怎麼辦?”
凌淑月輕撫他的胸膛,安慰道:“別生氣,這不是還沒有想起來嗎?醫生也說了,繁星那時候年紀小,又是受過刺激之後的選擇性失憶,一輩子想不起來的可能性很大。”
霍霆恆情緒穩定下來,握住妻子的手拍了拍:“我是擔心擎洲,他的脾氣